雪子無可奈何。
所有人歸隊。屍體被抬了回去。
阪田嘉謖無奈地望著雪子,雪子一撇嘴,帶隊回軍部了。
牧野君,對不起!
恐怕這句話是雪子最想對牧野君說卻又不敢說的了吧!
晚上
“等等,我不想回去,去海邊坐坐吧!”雪子叫住了走在前麵的阪田嘉謖,兩人在軍官樓前止住了。
“雪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感覺這些事,我不該做。我隻是想查清楚我父親的死因,難道我錯了嗎?不管是中日之戰,還是國共之戰,我都不想幹預,我該怎麼辦?我真的不想再死人了!”
“雪子!”阪田嘉謖想安慰雪子,可卻又放下將要扶在雪子肩上的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
“放心,我沒事!”雪子轉過身來,道:“對不起,隻是今天的事,我……”雪子一時間哽住了,“走吧!回去吧!”
“喂,你好!”
“請問是田一雪子小姐嗎?”
“是!請問是陳掌櫃嗎?”雪子的語氣裏,明顯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陳掌櫃聽出來沒有。
“雪子小姐,您訂的書到貨了,雪子小姐,是否要給您送過來?”
雪子念到家中有竊聽器,道:“不用了!我過來拿即可。”
雪子放下電話,隱隱有些不安。“阪田君,陪我去拿書好嗎?”
兩人安然自若地走上了街,來到了和興書店。他左右看看,進了書店。
“阪田君,雪子小姐請進吧!”
三人走進了暗室。
“兩位,想必你們都知道了,中共九個地下黨員全部被捕,處座認為潛伏在上海的特務處人員應該全部撤離。但是由於你們二人的身份特殊,我將留下了做你們的聯絡員。”
“陳掌櫃,你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還未等陳掌櫃答複,雪子道:“陳掌櫃,你剛剛說九個人全部被捕?”
“是啊!”
“雪子,你是說昨天我們殺的?”
“那既然都被捕,昨天殺的又是誰?”
“糟了!我們已經被盯上了,我說怎麼昨天那人一出來就衝向了我,原來是試探!”
此時的雪子想必是悲恨之極了吧!竟然是牧野君!哼!
“看來我們需要趕緊離開了!免得連累陳掌櫃。雪子,快走吧!”
“等等!”雪子叫住了阪田嘉謖,道:“陳掌櫃,書!”
“嘿嘿,還是你細心!”
“是啊!處座一直說嘉謖要跟雪子小姐好好學習!”
“是嘛!處座這麼看得起我!那,走吧!”
“嗯!好!”
“來人!”牧野君冥思許久,終於要有行動了。
“牧野君!有何吩咐?”來人是個目光如鼠似的男子。
“去查一查這鎮上的書店,有沒有一個姓陳的掌櫃的。查到了之後,立即來向我報告。”
“是!”
“為什麼總是這麼不安呢?嘉謖,我用覺得會出什麼事情!”
“你是說陳掌櫃有危險?”
“我不知道!不過我真的覺得有問題。表麵上似乎太安靜了。牧野君一直監聽我們,按說依著牧野君的性格,他早就該有動靜了,這次,怎麼會?”
“我們不如讓陳掌櫃先關了書店,躲一躲。萬一出什麼事呢?他如果被捕,處座一定會下令除掉他的。”
“不會吧!不是應該先想著救人嗎?怎麼會是除掉?”
“處座也許不會,你不知道,你走之後,處座身邊來了個一無是處的人。天天替處座決定事情。說著我就來氣。”
“那看來是比較糟了!就算讓陳掌櫃躲起來也於事無補。我太了解牧野君了,他一定會封鎖全城,直到找到人,否則,他絕不會罷休。”
“雪子,我一直都想問你,你和牧野石川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別誤會,我隻是擔心你,你和他?”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在我心裏,跟我哥哥一樣重要。這麼說吧!如果處座沒有命令我們結婚,我一定會跟他結婚的。”
“那這麼說,他是你的戀人?”
“如果我不是為了查我父親的死,我想現在會是的。”
聽此,吳嘉謖沉默了。他總覺得雪子經常說一些話來,讓他無言以對。
“你不用想這麼多,我會控製好我自己的,否則我就太對不起我特務學院第一名的稱號了!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處座,就一定會陪你演完這場戲的!”雪子無奈笑笑。似乎她除了笑,無事可做了。
這時的雪子,隻會用笑容來掩飾一切。她已經累了,怕了,她已經深深傷害了牧野君了,她究竟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