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王秘書又拿出另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大概有四十多歲，相貌端莊典雅。
眉兒仔細端詳，總算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是古月璃，還是黃天瑜？”
王秘書低聲道：“這是古月璃假扮的黃天瑜。”
“當天黃天瑜來找我們談市立醫院的時候，我們發現了這個問題。”
“哦，怎麼發現的呢？”
王秘書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她的香水我和周市長都特別敏感，古月璃身上的味道出賣了她。”
原來市立醫院的黃天瑜，是古月璃冒充的？這多少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僅憑香水就斷定對方不是黃天瑜，是不是太武斷了點？”林警官開口問道。
眉兒也不太同意，畢竟她曾和黃天瑜碰過麵。
但王秘書十分堅持，“我建議立即下令逮捕古月璃，以免夜長夢多。”
既然這麼肯定，眉兒就不再多說。她疑惑地看著周市長，猜不透他請自己來是為了什麼。
周市長想了想，終於又再開口，“掠奪者屢屢在山城作案，抓住她就能給市民一個交代。”
“古月璃你還是比較了解的吧！”
“我想請你做臥底。”
眉兒半晌說不出話來。周市長大概知道她跟古月璃有過接觸，眼下人又剛好在醫院。
雖然她也想要除掉古月璃，但此刻顯然不是最好的時機。
奶奶身體很虛弱，另外霧霾就要來臨，她要做足各方麵的準備。
林警官剛想替她推脫，誰知道眉兒自己開了口，“抱歉啊，我家裏還有老人需要照顧。”
這個理由很充分，就是周市長也挑不出什麼錯處。
看著周市長臉色越來越難看，女孩轉身告辭。
從四水酒店出來時，天已經亮了。
林警官看著她，滿臉的歉意。
今天是他帶她來的，沒想到周市長竟然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眉兒回頭看了一眼黎明時分的四水酒店，淡淡地道：“以後，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下一個霧霾天氣才是最致命的。眉兒想過要不要提醒一下，但最後還是作罷。
放任胡氏做大，卻被古月璃牽著鼻子走，不知道周市長是怎麼想的。
眼下就算她提出建議，人家也未必聽得進去，未來的山城隻會愈加混亂。
她沒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隻好先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的人。
市立醫院將要停業整頓，林警官陪她一起回去接奶奶。
雖然奶奶的身體還未完全康複，但眉兒還是找來醫生看看，隨後辦理出院手續。
她已經聯係了雪姨，讓她幫忙物色家庭醫生，能上門最好。
回到碧園，眉兒扶著奶奶進去休息，然後她和林警官坐下來。
林警官看她一路沉默，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陣子，眉兒忽然說了一句，“林大哥，你還是回研究所找張教授吧！”
好。林警官什麼也沒說就同意了。
空間才是未來的希望，他和眉兒都不會相信，一個冷酷財閥修建的避難所能派上用場。
兩人互相望著對方，有些話雖然沒有明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