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被他的眼神嚇到了,縮了縮脖子,小聲開口,“叔叔,要不你們還是把我送回去吧,送回去你們就不會再倒黴了。”
畢大拍了拍她的臉頰,“送你回去?想得倒美!你回去我們怎麼辦?我們還指望著把你賣個好價錢呢。”
白粥臉蛋被拍的很疼,原本就泛著紅暈的臉蛋此刻更紅了,大大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層薄霧,嘴唇微張著說:“不把我送回去,你們還會倒黴的。”
“嗬。”老沙用腳後跟站定,冷笑道,“你這話用來嚇唬三歲小孩還差不多,勞資在外混了這麼多年啥事兒沒見過?你以為勞資會信?”
白粥極力解釋,“是真的,不信你去問院長,接近我的人都會很倒黴的。”
老沙翻了個白眼,“我不信,你就吹吧。”
老沙覺得,這應該是巧合,畢竟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幹啥?他一隻手都能捏死白粥。
白粥還想掙紮一下,老沙惡狠狠道:“再說一句勞資弄死你。”
白粥弱弱閉嘴。
老沙的腳崴了,另一隻腳還插著釘子,這會連走路都做不到了,便讓畢大又去給他找了根棍子,一手杵著拐杖一手握緊棍子作為支撐,艱難行走。
廢棄工廠不遠處就是大馬路,路上有通往城內的公交車,到了馬路上畢大把白粥放下來,將她身上的灰塵拍幹淨,惡狠狠地警告,“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爸爸,這是你叔叔,別人問的時候就這麼回答,知道了嗎?”
白粥乖乖點頭。
畢大哼了聲,“乖乖聽話,別想著逃跑求救,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白粥依舊點頭。
三人等了十分鍾左右,公交車來了,這個點車上的人不是很多,老沙自己找了個位置坐,畢大則粗魯地拉著白粥的胳膊,讓她站在自己身側。
白粥額頭上的傷跟泛紅的臉頰吸引了車上人的注意,“小姑娘,你的額頭怎麼了啦?”
白粥動了動嘴唇剛要說話,畢大就在她手臂上捏了一下,白粥發出一聲悶哼,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畢大笑著跟他們說,“姑娘不小心磕的,這不,我正要帶她去醫院包紮呢。”
“哎喲,怎麼會磕成這樣啦,你也不幫孩子包紮一下。”
畢大幹笑,“這不是擔心自己包紮不好嘛。”
“包紮不好也要包紮的呀,就把孩子這樣晾著,哎喲,你是怎麼當爸爸的哦。”
“還有孩子的臉怎麼這麼紅呀?是不是感冒了?”
有人摸了一下白粥的額頭,燙的她立即縮回手,“哎喲喂,孩子在發高燒呀。”
“你這人怎麼回事?會不會照顧孩子啊。”
車上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著畢大,畢大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陰沉地視線掃過眾人,語氣不善:“我的閨女,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你們管不著!”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還有人想為白粥發聲,結果被畢大一個凶狠的視線瞪去,那人嘀咕了幾句不敢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