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霖？”
柳月梅還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沒動。
沈知霖幹咳一聲，給身後的劉助理甩了個眼神。
劉助理會意，立即將柳月梅攙扶起來，“柳夫人，您沒事吧。”
柳月梅臉上還掛著淚，妝都快哭花了，“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嗎？”
劉助理：“……”不太像。
他看著柳月梅，不知怎的，腦海中居然浮現出醫院倒黴二人組來，柳夫人這個樣子，跟那兩人莫名的相似，劉助理悄悄看向自家老板。
沈知霖明顯也是這麼想的，盯著柳月梅的傷，皺眉問，“這是怎麼了？”
柳月梅傷心抹淚，“還不是你帶回來的女孩兒給我弄的，你瞧瞧我都快毀容了！”
“粥粥？”
柳月梅點頭，正要哭訴，葉叔的聲音響起，“柳夫人慎言，你的傷是怎麼弄的大家都看見了，跟六小姐沒有一點關係，你這樣汙蔑六小姐，良心不會痛嗎？”
葉叔牽著白粥過來，沈知霖蹲下身張開雙臂，神色溫柔，“粥粥過來。”
白粥立即跑過去撲進沈知霖懷中，軟軟地喊：“大哥哥。”
“嗯。”沈知霖將白粥抱起，“今天想哥哥了嗎？”
白粥點頭，“想了。”
“哥哥也想粥粥了。”沈知霖轉變太大，讓柳月梅一時間都忘了反駁，就這麼呆呆看著。
他不是有潔癖嗎？不是不喜人碰他嗎？那這是怎麼回事？
白粥明顯剛吃了零食，手上還殘留著零食碎渣，那些渣渣被蹭到沈知霖深色的西裝上，格外明顯。
換做往常沈知霖早就暴怒了，現在卻…看都沒看一眼。
沈知霖捏了捏白粥肉乎乎的臉頰，很軟，很有彈性，像是捏住了一團棉花似的，心底的疲憊一掃而空，沈知霖愉悅地抱著白粥去沙發坐下。
柳月梅反應過來，跟上去，“知霖……”
沈知霖沒搭理她，揉了揉白粥的腦袋，對她說：“粥粥今天受委屈了，哥哥幫粥粥出氣。”
白粥乖巧點頭。
柳月梅臉色不太好，又叫了聲，“知霖。”
沈知霖不耐地“嗯”了聲，看向她時臉上笑意全無，目光犀利，“大姨，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罵粥粥？”
柳月梅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反駁，“我沒有。”
“沒有？”沈知霖冷笑，“你難道沒有在洗澡的時候罵她？”
柳月梅：“……”你不講武德，你怎麼還提前告狀呢！
沈知霖的目光越發冰冷，“大姨，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粥粥是我的妹妹。”
柳月梅被他看的渾身冰涼，認錯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周圍傭人全都看著，她好歹是沈知霖的長輩，若就這樣低頭認錯，沈宅的傭人們會怎麼看她？
她咬咬牙，紅著眼道：“是又如何，她跟你又不是一個媽生的！我們才是一家人！她媽不過是個趁你母親離世，趁虛而入的賤人！我罵她小賤人有什麼錯！”
“知霖，我知曉你心善，但，有些時候不能心善！否則後患無窮啊！那個賤人把她送回來不就是想要訛錢嗎！你可不能讓她如願，否則有了一次，就會有無數次！那以後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