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輪遊戲開始,酒杯全部滿上,曾奇用自己手機設置好倒計時,第一個提問喻司延,要他說出五部最近看的小黃片。
喻司延登時爆粗口,咬牙切齒地:“我表姐在這呢!”
“怕什麼,”曾奇賊笑,“小表姐又不是外人。
幾道目光有意無意朝這兒落,她偏頭順了順頭發,說:“司延你再不答,手機要響了。”
“是啊,趕緊的,別裝。”
有人趁勢激將,喻司延沒辦法,結結巴巴答完五部,但他也是個有仇必報的崽,立刻反將一軍,問曾奇最忘不了的前女友是誰。
這招狠,瞬間將曾奇的氣焰滅下去,嘴巴張張合合的,愣是說不出一個字。
喻司延得意了,笑。
另幾個統一坐山觀虎鬥的幸災樂禍臉。
喻司堯興趣不大,抬著二郎腿看手機。
柴月也興味索然,喝著蘇打水。
隻是水還沒喝完,手機就向她遞過來了,曾奇提問:“在場這些人選一個當男朋友,你選誰?”
柴月怔了怔,她剛才都沒聽清他說什麼,不接手機,指出來:“葉什麼,沒聽清。”
“對呀,沒聽清啊。”有人幫腔。
曾奇抓抓後腦勺,沒轍,重新說:“葉宣宜。”
場內嗚呼一片。
“別他媽瞎叫。”曾奇黑臉製止。
柴月這才把手機接過來,眼睛掃一遍場內。
“假設性問題,你還選得挺認真?”喻司堯突然出聲。
原本覺得這問題很無聊,冷不防被他嘲這一嘴,她倒認真起來,將視線落到旁邊,“我選徐伽。”
“Wu——”
又一輪此起彼伏的起哄,徐伽的耳朵有點紅。
柴月無所謂地捋頭發,手機遞向喻司堯:“有沒有過一夜情?”
“臥槽!”
“這車速!”
眾人朝她看,眼裏明晃晃打著“牛逼”二字,而她看著喻司堯。
一秒。
兩秒。
三秒。
手機響。
“你輸了。”柴月放手機,“喝吧。”
一群人在她與喻司堯之間瞟來瞟去,八卦瘋了。
場麵一陣微妙的沉默,他伸手拿喻司延的酒,一口飲盡,跟著杯底碰桌麵,他指向架上兩排shot,看柴月,“我倆單玩一局,輸的人喝完。”
他來脾氣了。
“哥,這麼玩不好吧,月月一個女生……”
他壓根不聽喻司延勸,背靠沙發,平緩出聲:“怎麼樣,表妹?”
這聲表妹叫得故意,賤嗖嗖的,柴月這沉不住氣的性子哪兒看得慣,二話不說杠上了:“輸的人不光喝酒,還得買單,全場的單。”
吃瓜群眾吹哨拍桌,鬧騰得不得了,喻司堯的聲音夾雜在一片喧鬧中:“玩什麼,你定。”
柴月環視一周,指牆上的飛鏢盤:“就玩那個。”
從前在梵城,她經常跟柴予敖去台球廳,她哥打台球,她擲飛鏢,玩得多了命中率也高了。酒桌遊戲多半玩不過他,比技巧的指不定還有勝算。
她提:“每人十支鏢,正中靶心多的人獲勝。”
“三支。”喻司堯改規則,“三支都離靶心近的為勝。”
喻司延在對麵使眼色,很明顯是示意她不要和他哥鬥,但那會兒她勝負欲爆棚,一口同意喻司堯的規則。
柴月走過去拿一支飛鏢,“你先我先?”
喻司堯沒說話,直接走到離牆麵兩米外的位置,站定,抬手,瞄準。
啪!
正中靶心。
毫無征兆地開始,幹淨利落地結束。
全場愣了一秒,接著響起一片“臥槽臥槽牛逼牛逼”。
柴月緩緩呼口氣,拿著飛鏢與喻司堯交換位置,她目視牆上的鏢盤,不行,心態差,加上酒勁還在,瞄好久都拿不準,最後破罐破摔般擲出去。
四周發出惋惜聲。
她那支鏢離靶心隻差一點,可惜。
再到喻司堯,他的狀態始終遊刃有餘,單手插著褲袋,唇邊勾起的弧度像是在提前慶祝勝利。
“等等。”柴月叫停。
喻司堯停下動作。
她拿上手機,“我去下洗手間,回來再繼續。”
沒去洗手間,而是去KTV的超市買了棒棒糖,她有個習慣,一緊張就特別想吃甜的。
拆著包裝紙往回走,一抬頭,看見喻司延迎麵走過來。
“聽我勸,別跟我哥玩。他拿過青少賽射箭冠軍的,扔飛鏢對他來說是小兒科。”
該死,千算萬算沒算到撞他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