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司堯問柴月有什麼想做的。
她說,想去看雪,看日出。
喻司堯點頭,然後說這樣,看雪留著我生日去,先看日出。
周五那天,也是柴月生日的前一天,他安排了露營節目。喻司堯的執行力沒得說,衣食住行全是他一手包辦,又快又準省心省力,柴月什麼都不用操心,隻管享受就行。
到仙湖山時,天空微微泛紅,晚霞染出一朵朵火雲,美極了。
柴月躺沙灘椅上欣賞美景,林梓萱在她旁邊修照片,在兩個濾鏡間拿不定主意時轉頭問她意見,她側額看過去,屏幕上亮著沈諾一弄燒烤的照片。
“要發這張?”
“沒,就存著。”
林梓萱神情有些落寞,柴月沉吟一下,說:“我還以為酒吧那天後你們會有大進展。”
“我也以為啊。”林梓萱低下頭搗杯裏的珍珠,“本來那晚相處得挺有感覺,可第二天他又變得很冷淡,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其實之前柴月問過喻司堯,問他覺得沈諾一和林梓萱能不能成,當時他搖了搖頭,說不好說,跟著她就問了,怎麼不好說,他欲言又止一半天,最後隻說了句沈諾一有難處,她當然想問清楚什麼難處,可怎麼撬都撬不開喻司堯的嘴,不過這也很說明問題了,這難處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夕陽緩緩落下。
一番深思熟慮後,柴月說:“既然他沒那意思,不如早點放棄好了,我萱姐行情這麼好,何必為他一個放棄整片森林。”
“你也覺得我跟他沒可能?”
“我是覺得你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了,沒必要。”
林梓萱沒有說話,良久,輕輕扯起嘴角笑了笑,“可是怎麼辦,我現在眼裏隻有他。”
柴月是能夠理解的,感情這回事很難說停就停。
十二月的天黑得很快,晚上的仙湖山更美,頭頂滿天星光,腳下萬家燈火,連空氣都泛著絲絲甜,一切都給山巔之上的火熱氣氛助了把興。
酒局過半,冷羿來了,這人明顯有備而來,知道白酒是喻司堯的弱項,特地從山下帶兩瓶茅台上來,給人添堵的本事一流。
唯一不討厭的地方,他把鹿藍羽帶來了。
鹿藍羽不僅人來,還帶了禮物,一瓶小眾香水,這牌子柴月也迷過,品味一致這點再次加深她倆的姐妹情,她別提多高興,拉著鹿藍羽說了好多話,喝了好多酒。
女生與男生不同,她們喝酒隻分兩種情況,一種開心,一種不開心。今天柴月和鹿藍羽屬前者,而林梓萱是後者。
林梓萱酒量不差,卻是在場最先敗下陣來的人。
“喻司堯你來搭把手。”柴月扶林梓萱坐起。
喻司堯沒動身,給沈諾一使眼色:“還愣著?人可是為你醉的。”
沈諾一抬頭看了看喻司堯,再看林梓萱,似乎做完了一番思想鬥爭,他將手中的煙丟進水杯,起身。
柴月想跟,被喻司堯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