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就吃醋,憑什麼說人裝。”
喻司堯換了個坐姿,身子坐起來,神態變得認真,“那天送你回家牽你手了是吧。”
“是啊。”果斷認。
“那你知不知道,他前腳送你到家,後腳就帶人上酒店。”
“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他接著說:“那你以為他為什麼沒和你繼續交往。”
“這你也知道?”
他攤手,嘚瑟得很。
柴月嘁一聲,“他說高三了,要專心複習。”
“他說什麼你就信,怎麼這麼好騙。”
“我有什麼好不信的,本來也沒多喜歡他。”
“不喜歡讓他牽你手?”
“無聊咯,朋友都在談戀愛,我也想試試。”
出其不意,直接給喻司堯氣笑了,“你到底試過多少人?”
“不多,也就五六七八個吧。”
坦誠得過了分,喻司堯被激到連點三次頭,眼裏一副“行行行你厲害”的潛台詞。
柴月的話匣子打開也收不住了,還自我感慨起來,說我這情路不怎麼順,總有這樣那樣的絆腳石。
納悶。
納悶的狀態下,回憶起那些曖昧過的對象,除了隔壁的校草,還有哥哥的朋友、校籃球隊的隊長……這些人中一部分是被柴予敖勸退的,一部分是柴月先撒手的,而剩下那麼一兩個是她撩得好好的柴予敖也壓根不知情但平白無故吹了,這就奇了怪了。
琢磨半晌沒個結果,看回屏幕,他臉上的慍怒氣散了,眼裏多了一種別有深意的笑。
腦內登時閃過一種猜測,她指他:“喻司堯,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手腳了!”
“你跟那種人有什麼好交往的,我是幫你清除渣男。”他承認得幹脆。
“說的好像不是渣男你就樂意我跟人交往似的。”
“別的我不說,你就記著一句話,我給你的,別人都給不了。”
就是這樣自信得不得了,柴月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他那邊的事什麼時候結束。
“還有個三四天。”他回。
她翻身趴到床上,手指在枕頭上劃圈,輕輕說:“我挺想你的。”
話音落了一會兒,隨之出現一些像是點擊鼠標的聲音,有一瞬間預感到他在做什麼。
“你幹嘛呢,不說話。”
“訂票,今天就回。”
還真猜中了,不過她根本沒那個意思,緊忙說:“你別訂,弄完了再回來,我可不想又像上次一樣,一睡醒你就得走,搞得像是特地回來做那事似的。”
“有沒有良心啊小柴,這事你比我舒服。”
“累死了好不好!”
她在這頭激動,喻司堯在那頭沒皮沒臉地笑,而後柴月看眼時間,對他說:“我要去考試了,晚上找你。”
……
下午有體育考試,柴月從衣櫃挑出一套運動裝,先換了下身,上身仍穿著吊帶背心,林梓萱醒來時就看見她對著鏡子紮頭發,一手束著,一手順著撥,睫毛卷翹,皮膚白皙,午後陽光從白色窗紗照進來,在她臉上漸漸暈開,整個人都在發光。
這幅場景映進林梓萱眼裏,她側起身,吹了個不怎麼響的口哨,柴月看她,林梓萱說:“那句話真沒說錯,被愛情滋潤的女人真是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