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脫的,還能是誰脫的?”
情緒起伏不定,喬箏沉浸在困境之下,懨懨反駁了他一聲。
霍西洲攥緊了杯子,差點捏碎了它,恢複了原有的冷靜,嗓音一冷再冷:“我進來時,你就已經……脫了衣服。”
到現在,根據小女人的反應,他已經清楚了怎麼一回事。
她被薑嵐迷暈,強行的送進了霍公館,為的是討好自己,從而達到霍北恒認回霍家的目的。
顯而易見,他們以為他隻是見色起意,目的也隻是為了得到喬箏……因此,避免喬箏不配合,迷暈是最好的方式!
甚至……為了以防萬一,薑嵐還脫了喬箏的衣服,達到一種引誘的效果。
試想一下,如若真是一個見色起意的男人,進來發現床上躺著漂亮的女人,身上近乎衣無寸縷,能忍住不碰嗎?
就是不知道,這件事……單純是薑嵐的主意,還是霍北恒也參與了?
同一時間,喬箏也想到了,這是薑嵐的手筆。
她恨透了對方,卻又想起了一點,指甲掐入了掌心:“就算衣服,不是三叔脫的,三叔怎麼知道……我沒穿衣服?”
事已至此,喬箏閉了閉眼睛,語氣有點尖銳,也有點怨懟:“剛剛,三叔趁我昏迷,是不是……做了什麼?”
乍然一聽,霍西洲啞然一瞬,淪為了百口莫辯:“……我什麼也沒做。”
“嗬——”
對他,喬箏在這一刻,是滿滿的遷怒:“三叔……哦,不,是霍爺。”
再喚三叔,喬箏嫌惡心。
一想到,他是真的為老不尊,對自己起了心思,就更改了稱呼!
“如果不是霍爺,先提出這樁交易,薑嵐怎麼可能冒險這麼做?你不是什麼也沒做,你是還沒來及做!”
喬箏眉心緊蹙,渾身癱軟無力,聲音輕微發顫,自認戳破了對方肮髒的心思。
盡管,她和霍北恒的婚姻,根本是不存在的。
然而,她曾經過來霍公館幾趟,以著小輩的身份……最起碼,在霍爺的眼裏,她一開始算是侄媳。
還在他的見證下,她和霍北恒結束了虛假的婚姻關係,擺脫了侄媳的身份,也該是一個晚輩。
結果呢,他對一個晚輩,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怎麼想怎麼齷齪!
霍西洲明白,怕是一時半刻,自己在小女人的眼底,已經是個衣冠禽獸。
他不再辯解,僅是壓著嗓音,淡聲的一問:“若是如此,你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
想也不想的,喬箏反駁了一句,態度相當的決絕:“霍爺,我和霍北恒的夫妻關係,早就已經結束了,您不是很清楚嗎?”
話頓,都到了這一步,喬箏也就不管不顧,直接和他澄清:“事實上,您的這個侄子,和我的結婚證是假的,我和他從來不是夫妻!”
“且不說,離婚了就是前妻,不再有什麼關聯,本就不是夫妻, 我和他更加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這種情況下,他認不認回霍家,憑什麼拿我做交易?”
越說,喬箏越是氣的不能行,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一絲一毫的關係……都沒有?”
卻是出乎意料的,她聽著霍爺不明意味,重複了這麼一句。
跟著輕哂了一聲,隔著昏暗的光線,微微側過了頭,似乎看向了她:“是麼,我還想著,你對他……舊情難忘。”
聞言,喬箏微微一怔,整個人昏昏沉沉,卻也和他澄清:“霍爺,我和他沒什麼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