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琰笑了笑,手掌一推,眾人頭頂的火苗各自變化形態。
賊人們越看越歡喜,紛紛說道。
“好奇妙!大山,你看看你的頭頂,像是一個婆娑美人!”
“好漂亮呀!一朵奪人眼目的火蓮花!”
“神奇!”一個滿臉疤痕的漢子伸手去摸頭頂懸浮的火苗,本以為是某種障眼法,哪知手指觸碰在火苗之上,被燙的哇哇大叫。
“大哥,這火是真的!燙死我了!”
劉三爺拍手叫好,道:“不錯!小子,除了這個手段,還有什麼更奇異的表演?若是討我喜歡,老子安安全全送你出山。”
溫琰古怪一笑,回道:“大爺,你可見過跳舞的火人嗎?”
“跳舞的火人?沒有見過,聽著稀奇,你來表演一個。”
溫琰點了點頭,對之前踹了自己一腳的惡漢瞪了一眼,笑眯眯道:“這位大哥,你可殺過人?”
惡漢輕藐一笑,冷冷回道:“甭說殺人,老子還吃過人!怎麼,你小子難道是骨頭發癢,想要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皮肉?”
溫琰惡狠狠地看著他,掐指碎念。
那名惡漢頭頂的花火立時分散,如一縷縷流水,沒入他七竅之中。
他一臉驚愕,正要開口說話,可喉嚨處似乎隱隱作痛,難以發聲,吐出一口熱氣,一時間手舞足蹈,痛苦不堪。
片刻,整個身體被大火吞噬,到處奔跑。
真如溫琰之前說的“跳舞的火人”。
子牛有些不忍,道:“師兄,你……你殺人了!”
溫琰起先有些害怕,但是看著“火人”反而有些亢奮,當日他放過了黃村長,卻不想黃村長差點害死了白氏母女,令他後悔不已。
如今他隻相信一個理,對付惡人一定要斬草除根,冷冰冰道:“這樣的惡人該殺!你不殺他,他便要殺你我,殺無辜的人。”
賊人們一個個興奮起來,拍手叫好,當以為是表演之法。
漸漸聞到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而那“跳舞的火人”早已倒在地上,化作一攤燒焦的骨肉。
這一幕出現,賊人們這才“清醒”過來,紛紛拔刀,衝殺溫琰、子牛二人。
溫琰冷冷一笑,多了幾分戾氣,道:“動手!誰還想變作下一個火人?”
賊人們這才發現,自己頭上頂著一朵“殺人”的火苗,抱頭縮項,不敢動作。
獨眼之人戰戰兢兢對著劉三爺道:“大哥,這……這二人該不會是與那些怪人一夥的吧!”
劉三爺驚道:“小子,你……你究竟是何人?”
溫琰冷冷一笑:“這裏非是你我談話之地,要想活命隨我來。”說罷,與子牛離開屋子,轉而走向山裏。
一路上,數名賊人頭上頂著一朵火苗,形成了一道奇異的風景。
深山裏,溫琰直接開口問道:“那嬰兒是誰家的孩子?”
劉三爺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回道:“嬰兒?哪家的嬰兒?”
溫琰目光一凜,喝道:“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看我不將你燒成一堆骨灰!”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劉三爺見識過溫琰的手段,一時間認了慫,回道:“那小孩是蔡縣吳家的孩子。”
溫琰問道:“你們為何綁孩子?”
劉三爺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前幾日兄弟們前往玉蘭村討些吃食,哪知路上躥出一夥人,他們頭戴鬥笠,攔住去路,讓我們抱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