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贏了,哈哈哈……”白袍老叟拍腿大笑。
溫琰看向棋盤,隻見棋盤上的黑色火苗熄滅,再看黑衣女子臉上表情複雜,睜大著眼睛,眉頭緊湊,摸了摸鼻子,很是不甘心。
她突然起身,眼眸閃過一絲異樣,起身指著大榕樹笑道:“老仙頭,我輸得不甘心,你猜猜這株萬年古樹之葉是何顏色!”
溫琰抬頭看著綠油油的樹葉,暗笑不已,這有何難猜。
白袍老叟坐起身來,眼睛眯成一條縫,笑道:“樹葉似片片雪花,當然是白色。”說著,大袖一甩,千片白色樹葉漫天飛舞,如一場紛紛落雪。
溫琰吃了一驚,這樹葉明明翠綠如茵,為何一息間化作了白色。納悶之餘,聽到黑衣女子笑道:“樹葉明明是黑色,何故在你老仙頭口中便是白色。”
隻見黑衣女子朝著大樹吹了口氣,登時四外卷起一陣狂風,風止,雪白的樹葉化作片片黑色,如潑墨之物。
溫琰更加好奇,這二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地方古怪異常,連同這一株古樹,毫無一點生機,好像是這大千世界中隻存在白袍老叟、黑衣女子與自己三人,再看他二人的身姿舉動又像是縹緲中的仙人,莫不是自己在做夢?
他伸手掐了掐自己臂膀,竟然感覺到痛……這一下令他更加迷茫是錯……
這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爭論不休,突然,老叟對著溫琰笑道:“小娃娃,你來說說這樹葉究竟是黑色還是白色?”
溫琰之前被二人晾在一邊不聞不問,還以為他二人當自己是空氣,目光落在古樹之上,樹葉不是方才見到的黑色,也非白色,而是初心所見的綠色,道:“葉子當然是綠色!”
白袍老叟麵色不喜,道:“胡說八道,年紀輕輕便打誑語!”
溫琰反駁道:“我何來打誑語,在我眼中所見,樹葉便是翠綠之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或許片片葉子在老爺爺眼中它就是白色,而在這位姐姐眼中便是黑色!”聽上去,話中大有玄機,其實他並非對此有高深的見解之道,而是認為這二人隻是色盲無疑。
黑衣女子笑道:“你說的倒是有些許道理,那我問你,你頸上掛著何物?可不是一塊潤如霜雪的白玉?”
白袍老叟表情慎重,道:“非也,明明是一塊黑如濃墨的玉佩!”
溫琰自己戴著什麼東西他怎會不知,笑道:“二位前輩說錯了,小子不過戴著一尊寶塔飾物而已。”將雀幽塔從脖頸取在手中,怪了,寶塔竟然變作一塊黑白相間的陰陽玉佩。
這材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光潤如玉。
白袍老叟笑道:“小娃娃,你隻是悟出眼中樹葉的不同,萬物的不同,但你不知大道的本質。何為道?天地陰陽謂之道,日月星辰謂之道,雲起霧落是道、花開花落亦是道……道在心,道心不滅,天地萬物皆是道,道生生化化,不生不滅,無極無窮之妙哉!你若悟了,也便懂了……哈哈哈……”笑聲中,白袍老叟已然變作黑衣女子,而那黑衣女子又變作了白袍老叟。
緊接著更奇怪的一幕出現,二人化作陰陽之氣飛入溫琰手中的陰陽玉佩,他看著手中的玉佩,將心沉下,呢喃自語:“天地陰陽謂之道,日月星辰謂之道,雲起霧落是道、花開花落亦是道……道在心……在心……”手中玉佩突然變得晶瑩剔透,出現驚奇異象,一半玉佩化作天空,另一半玉佩化作大地,萬萬粒塵埃聚土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