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琰慎重道:“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這法術陰損的很!有失功德不說,若是遇見能人,隻怕反噬與你!將你這隻大蛤蟆變作一隻大肥豬,那不可笑了!”
詹老爺連連點頭稱謝,多謝他告訴自己這豬彘功的害處。
不遠處觀戰的周有才臉色一驚,看到如鳳變作一隻花豬。這一幕,他永生難忘,恨之不過,道:“又是這妖術!師父,你老人家向來是除魔衛道,眼前之人如此狠毒,何不出手教訓這妖人一番!”
玉冥子眯著眼,悠悠回道:“我們看戲便是,管他作甚!”
如鳳踉踉蹌蹌走在石明玉身前,淚光閃閃,發出慘叫的豬嚎,好似告訴師父救救自己。
石明玉眉頭一蹙,一臉驚愕,道:“詭異的妖術!今日決然留不得你!”
她目光一直盯著溫琰,一腳踢開花豬,朝著溫琰飛撲而來。
石明玉奔出三、四丈之地時,袖口飛出數十道黑色劍光,從四麵八方襲向溫琰。
溫琰對她早有防範,體內真氣爆體而出,手掌一甩,一股勁風擋住疾馳而來的劍光。
頃刻間,風越來越大,竟然將飛劍攪的粉碎。
“臭小子!別太狂妄了,今日讓你見識見識聖教《瘋魔經》的厲害!”石明玉手掌一翻,整個手臂血管鼓脹,霎時間爆裂開來,化作一對可怕的血手。
接著,她雙手一展,萬滴鮮血散濺開來,滴滴鮮血蒸騰,不消頃刻,一場血霧彌漫整個茶鋪。
溫琰眼前盡是血霧,刺鼻難聞,早已分不出敵人所在。皮膚漸經有種腫脹感,風璣寶衣綻放出青光,已然護住自己。身體竟然還能感覺到異樣,看來眼前這魔功不同尋常。
“嗯?竟然是《瘋魔經》!原來是魔道的宵小!”玉冥子麵色變化,拉著周有才退後數丈之外。
溫琰有些不知所措,眼前血霧生出一朵朵倒刺的奇怪綠花。花朵瘋狂的生長,一朵接著一朵,頃刻開滿整片血霧。他正覺怪異,耳畔突然聽到一聲慘叫,眼前撲來一人,正是茶老板。
茶老板渾身上下生長著奇怪綠花,更有幾朵花兒破開他的臉皮,看上去十分滲人。他痛苦的向溫琰求救,雙手使勁撓著臉皮,將臉抓的血肉模糊,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渾身皮肉都已融化,成了一具濕漉漉的血骷髏。
溫琰看得心裏發毛,幸虧自己身穿風璣寶衣護住周身安全,可憐這無辜之人白白枉送性命!心中憤憤不平,罵道:“好毒辣的邪術!好惡毒的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這一刻,血霧近在咫尺,溫琰身穿的風璣寶衣漸漸黯淡失色,顯然承受不住這魔功的汙穢。他急忙運氣,真氣蔓延出自身丈許之地,逼退這血霧的侵蝕!
溫琰心裏有些焦慮,需要盡快脫離出去,若等真氣耗盡,隻怕自己如茶老板一樣慘死在這裏!
這場血霧好似有某種怪力,溫琰舉步難行,呼吸有些急促,腦袋發脹,眼看自己難以撐下去時。突然,漫天的血霧劇烈翻滾而起,如被大風吹拂的雲朵一般,巨變不停,像是有人壞了魔功。
果真如此,血霧漸漸散去……
溫琰吃了一驚,看到不遠處的石明玉倒在地上。
石明玉雙手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惡狠狠看著身前站立著的玉冥子,“你……你是何人?竟能破我瘋魔神功!”
玉冥子威威而立,斜眼瞟了她一眼,道:“原來你是碧幽教之人!今日貧道本想取你狗命,但貧道不願與魔教交惡,並非貧道怕你魔教!你走吧!”
“哈哈哈……算你識趣……”石明玉放聲大笑,袖袍一甩,化作一道烏光逃走。
石明玉門下弟子正與麻道人酣戰,看到師父受傷逃走,紛紛收手逃走。
詹老爺渾身鮮血,皮膚潰爛不少,顯然是受到了那一場血霧的侵蝕,“溫兄弟,你還好吧?好厲害的魔功!若不是以氣護身,隻怕老朽今日慘死在此地了!”
溫琰哪裏顧得上與他搭話,一眼盯著驚慌失措的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