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送回去了,我家裏人自會給你錢的。”

那中年人就這樣看著那老頭,一步一步的緩慢離開了。

“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還會接這種生意?”

那中年男人最終還是拿起電話,找到了一個許久未聯係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瑞強,有啥事?”

電話對麵傳來了一個十分爽朗的男人聲音,聽聲音,好像對方還在喝酒。

“趕腳,去不去?”

“我去你奶奶個腿的,你該不會真的接了這行生意了吧?”

對方的音調瞬間就拔高了,曹瑞強也隻能夠用手揉著額頭,低聲的說道。

“剛才走神了。”

“你妹夫。”

對麵那人有些無語,這行當有個忌諱。

那就是已經答應的,就不能夠再拒絕。

哪怕不靈驗,但是始終沒有人敢去試一試,最後哪怕虧本,也得搞下去。

“我出兩萬,幫個忙,雨落山脈那邊,很快的吧?”

“那邊不是個死村嗎?”

電話對麵那人有些錯愕的反問道,曹瑞強這下子坐不住了。

“什麼?”

“那邊的那些村子早就已經死絕了,有個毛線的村子啊?”

“我靠。”

曹瑞強看著棺材上麵的書籍,心中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現在哪怕這預感再不好,自己也舍得鬆,畢竟這是這條行業的禁忌。

當初自己拜師的時候,師傅可是將這個規矩給加在前麵的。

無論是趕活人還是趕死人,答應就不得有任何的反悔。

想到這裏,曹瑞強覺得自己這一把可能真的什麼都賺不了。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

老人的屍體就在天橋下麵被發現,死因是被活生生凍死的。

整個人縮著在一團,靠著那襤褸的衣服遮擋著夜晚的嚴寒。

但由於年事已高,直接就被活生生的凍死在了橋洞下麵。。

曹瑞強看著老人的屍體不由的閉上了眼睛。

簡單的默哀了幾秒鍾後,便穿過人群,扛著老人的屍體朝著自己的棺材鋪走去。

晚上……

“瑞強,你這把玩的真大,早就已經不幹這玩意了,還把我給扯出來。”

曹瑞強的師兄,駱光華有些無語的說道。

無論是搞棺材,還是趕屍,也就是俗稱的趕腳,都是一些充滿了晦氣的職業。

和屍體打交道的他們,對於屍體各方麵的熟悉程度早就已經異於常人。

估計能夠和他們在這一行業上比較的,大概也就隻有法醫了吧

“虧了虧了。”

曹瑞強簡單的翻看了一下之前那老人留下來的破爛書籍。

裏麵的文字這些他固然能夠看懂,但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路邊攤隨意買來的那種。

估計是哪個人看完了之後覺得沒意思,丟到一旁,然後被這老人給撿回來了。

“別說那麼多了,快點做事。”

兩人十分熟練地幫老人解開衣物,為老人換上了趕腳專用的那套衣服。

老人的衣服被丟入到火盆裏麵,燃燒成了黑色的灰塵。

等到灰塵冷卻之後,曹瑞強用一個錦囊小心翼翼的裝了一些灰塵進去,給這老人寄在腰間。

晚上……

“向正前方行駛五十米,然後左轉,左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