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下去,八人坐在椅子上,各有各的心事。
賈詡命人把菜給上了。
肥嫩的肉質被烤得焦黃脆嫩,濃香的汁液包裹在周圍,在燈光下泛出點點的油光,撲鼻的香味陣陣襲來。
這便是賈詡吩咐人去弄的西涼烤肉。
把旁邊的曹芳郭潔二人饞的快流下了口水。
府內看起來不動聲色,實則已經暗流湧動了。
府外埋伏著屬於麹勝的五百禁衛軍,府內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五百禁衛軍隨時都會衝進來。
張繡望著麹勝說道。
“二叔,以後還望您多多擔待了,我必定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繡兒客氣了,我與你叔父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我隨便一句話的事,就能給你安排個職位。”
張繡望向郭嘉,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雖然張繡還不知道這是郭嘉,卻也發現此人的過人之處。
張繡給趙雲使個眼色,原來在他們到賈詡府前就曾說過,在開宴之後由趙雲去將城門封死,今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讓外麵的人發現,等生米煮成熟飯,禁衛軍也不會以命相搏。
趙雲快步走向府門,身後一雙粗獷的手拉住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陳智。
“小兄弟,還沒開吃就要走了?”
“大人,你弄錯了,我隻是要去找個地方上廁所。”
趙雲被陳智拉住,隻得轉身去府外如廁。
關羽看到此等情景,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恐怕不一會兒禁衛軍就會入府,便對在座說道。
“這也沒啥好玩的,就讓關某給大家助助興,舞個刀吧。”
說罷,關羽從桌下掏出一把通體透白的刀,鏡麵般的刀鋒上的冷風,映照出一張驚恐的白臉,邊緣灼熱的刀鋒中間凝聚著一點冷光,似乎在不停地流動,增加了尖銳的涼意。
關羽嘴上說著舞刀,可這刀鋒確是直指麹勝。
陳智從懷中掏出一把寶刀,走到關羽身旁。
“一個人舞刀沒啥意思,不如讓我來陪你一起舞吧。”
陳智急於給麹勝解圍,拿起刀與關羽碰了起來,兩刀碰撞之時猶如驚濤駭浪,綿綿不絕,麹勝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隻當是看出好戲,手裏握著酒杯,想著今晚能與兩位小娘子共度良宵了。
趙雲從府內走出,坐向自己的位子。
“師哥再不行動怕是沒有機會了。”
趙雲小聲對張繡說道。
“子龍,別急,我已經想好對策了。”
張繡淡定自若地說道。
“大哥,舞刀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吃肉吧。”
張繡對關羽說道。
關羽將刀一收,陳智沒收力,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關羽回到座位,陳智也回到屬於自己的座位。
陳智腦門上全是黃豆般的汗珠,想必剛才和關羽拚刀舞刀也消耗了他不少的體力。
“老大,情況不太對勁,別看他們笑臉相迎,我看是笑裏藏刀,再不叫禁衛軍來,我怕會出意外。”
“擔心什麼啊,一幫烏合之眾罷了,我根本就沒把他們幾個放在眼裏,何況到時候禁衛軍傷了我的兩個小娘子可怎麼辦啊,哈哈哈。”
“大人,三思啊!”
“別多說了,我心裏有數,出不了啥大事的。”
陳智不好再多說什麼了,轉頭繼續盯著張繡等人,若是事態緊急,自己也得違背麹勝的命令召喚禁衛軍進府了,哪怕麹勝怪罪下來,也是秋後算賬了。
張繡看向趙雲,示意時機已到,此時出手便是最佳時候。趙雲隻是一瞬便已經領悟了張繡的意思,將腳下包裹打開,短短兩秒鍾,就將武器丟給關張二人,張繡也手拿青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