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雲瀾搖頭。
這本就是以幸淡冷為借口拿的,幸淡不穿對方會怎麼想?
幸淡披上外套,蔫蔫地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時落在切莉夫人的身上。
“沒有,你妹妹天真爛漫,很可愛。”切莉夫人微笑著,絕口不提心裏剛剛產生的猜測。
卞雲瀾認下誇獎,在切莉的對麵坐下。
“夫人對這個莊園了解多少?”
“我和妹妹離家投訴,巧合之下來到這裏,本來是打算帶妹妹去別的地方看大夫的,碰巧查理斯邀請我們參加活動,還說也許會被神賜福獲得眷顧。”
“實不相瞞,我並不相信所謂神的賜福,我更相信等價交換。”
“這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東西,如果有,隻會意味著背後的價格更高,會是我完全支付不起的程度。”
卞雲瀾拿起桌麵的茶杯,分別倒上兩杯茶水,一杯放在自己麵前,另一杯推給對方。
“我妹妹的嗓子不治也罷,你也發現了,我妹妹有點多動。”
“她很多時候做事不過大腦,要不是現在不能說話,隻會惹出更多的事端。”
卞雲瀾苦惱的笑了一下,回頭看去坐在秋千上的人不見了。
她停頓一下,開始仔細查找花園內的情況,淡淡是絕對不會在不告知自己的情況下突然消失的。
“抱歉,失陪。”卞雲瀾倉促地說著,迅速走向幸淡坐過的秋千,四處張望。
好端端的,人去哪了?
現在夜都深了,花園隻有桌子處較為明亮,其他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淡淡......”卞雲瀾低聲呢喃。
切莉夫人也走了過來,察覺到對方的失神,扯著對方的袖子指向對麵的池塘:“別擔心,她在那邊。”
幸淡正在池塘邊玩水,她伸手在池水中攪個不停,被脾氣不好的魚濺了一身水也不生氣,耐心地等待時機,等魚再次跳出來就把魚打暈再扔回水裏。
卞雲瀾這才放下心,“謝謝。”
“沒什麼,你和你妹妹關係很好,不過你們應該沒有血緣關係吧?”切莉夫人問。
卞雲瀾點點頭:“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血緣重要也不重要,淡淡會一直是我家人。”
切莉夫人羨慕地看了一眼玩得正歡的幸淡,“我不知道西蒙告訴我的那些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的......孩子病了,病得很重,大夫和牧師都束手無策。”
“西蒙說他花費重金托人打聽到了一線生機,隻要我們能付出一定的代價,肯付出或許就能得償所願。”
卞雲瀾:“那你們商量好付出什麼了?誰來付出?”
切莉沉默著。
直到卞雲瀾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時,切莉歎了口氣,不算蒼老的臉上露出疲憊的神色。
“我,之前想過,最嚴重也不過是以命換命,總不能我們夫妻都死在這裏。”
“總要留下一個人回家照看孩子。”
卞雲瀾很想說,看對方的樣子可不是會照顧孩子的人,如果真的負責也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和那個紅毛魔法師搞在一起,這樣葷素不忌的人,人品很值得懷疑。
她是這麼想的,也這麼直白地問了出來。
忽視掉切莉夫人震驚的臉色,卞雲瀾直言不諱道:“或許你孩子根本沒病,是他想除掉你們,才找了這麼一個借口。”
“沒有任何一種病症是毫無預兆的,除非下毒,還得是藥效很猛的那種。”
“一般的毒藥不會頃刻之間藥倒一個人,也需要過程。”
“你一直在孩子身邊嗎?也可能是孩子知道了什麼事情,想告知你......”
卞雲瀾沒繼續說下去,看著對方的臉色她就知道,不過是個被欺騙的可憐人。
“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可以選擇不救。”
“你那位丈夫有其他的所求,他一定會等到接受賜福的時候。”
“至於你自己,切莉夫人可以好好想想。”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淡淡回來了,這種事......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孩子。”切莉欲言又止,複雜的捏著手中的紙袋子,把紙袋子攥的簌簌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