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亮懸掛在高空上,安詳的月光照在每一個,早已熟睡的人臉上。隻是在末世,誰又敢放心呼呼大睡呢?
這時,一道靜謐的身影,潛入了女生們休息的房間。
確切地說,是潛入進了冰月的房間裏。
當冰月察覺到異樣,猛然睜開眼時,一柄漆黑的劍已經抵在了她脖子上。這把劍她認識,是鎏影。
劍的主人不用說,是夜月!
月光緩緩落下,透過窗戶照亮房間。冰月冷冷地看著,用劍抵著自己脖子的夜月,語氣平淡地開口:
“為什麼?”
月光下的鎏影劍,清冷地散發著寒光,仿佛下一秒就會割破她的喉嚨。
夜月同樣,語氣平淡地反問:
“你是白家的人?”
在孤兒院裏的行動時,夜月不經意間,注意到了幾具屍體。本來這沒什麼的,可是那幾具屍體上,卻有著白家的標誌!
不用想也知道,能在孤兒院出現的新鮮屍體,必定是冰月的隊員。
這就側麵地說明了,對方是白家的人!
冰月神色清地回答:“是又如何?”
“是的話,就去死吧!”
……
半個小時後,客廳裏。
冰月一臉冷淡地坐在沙發上,擦拭著她的霜天劍,時不時撩還撥一下,那藍色的秀發。
夜月則鼻青臉腫,看起來有點可憐地,端坐在她的對麵。
一眾隊員麵麵相覷地看著兩人。
這時,茉莉有些猶豫地問道:
“師父,你大半夜沒事,潛入我們女生的房間做什麼?”
她臉色紅撲撲的,想著:如果師父有需求的話,她也可以……
凱莉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當即敲打敲打她的腦袋,然後警告似地看了她一眼。
這都還沒成年呢,想什麼呢?
“咳咳”兩聲後,一旁的凱特問道:“隊長,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夜月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看向身前的人。
冰月張開生性淡泊的朱唇,說:
“所以,你明白了嗎?
白家分為主脈和支脈,主脈往上最老的一輩,是家主白釣宇。
往下是他的子女,白洪、白振這一代,再往下才是他的孫子,白洪的兒子白明銘,白振的兒子白川棟這一代。
主脈和支脈一向不和,末世爆發後,更是如此。
主脈和少部分支脈的人,試圖建立一個,由白家主持的秩序。而大部分支脈的人,則試圖脫離主脈,不想與主脈為伍了。
而我,就是支脈的代表。
所以你的仇,應該和我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主脈。”
說完,夜月連連點頭,看著有些許滑稽。
眾人也紛紛明白了,敢情冰月是白家的人,夜月大半夜想對人家下手,結果發現錯怪人家了,就被揍了一頓。
嘖嘖……下手真重。
看著夜月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大家不禁咽了咽口水。
停頓下後,冰月繼續說道:
“我的真名叫白璃,並不是有意瞞著你的,誰讓從一開始,你也沒和我說你的真名?而且你更沒有問過,我是不是白家的人。
所以不是我的錯,你明白了嗎?”
夜月有些欲哭無淚,明明你把我揍了,結果還反過來不是你的錯。可能怎麼辦?他隻得連連點頭,不敢反抗。
對於他的態度,冰月很是滿意地點頭。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早點睡吧。”
說罷,她起身就要離開,臨走前還略顯俏皮地,回頭說了一句。
“對了,沒事不要大半夜,偷偷摸摸進女孩子的房間,不然會被當色狼打的。這次長教訓了吧。”
夜月這下真是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