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雲溪的眼神,從難以置信到痛苦,再從痛苦到冰冷。
夜月這才滿意地打斷這場鬧劇。
“行了,你們可以滾了。”
聞言,蕭慧和張雪轉過頭質問:“為什麼?”
這個時候離開隊伍,她們是要去喂喪屍嗎?
蕭慧急忙說道:“我不是故意藏那枚晶核的。夜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讓你滿意的。”
說到最後一句時,她的眼睛變得嬌媚了,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哼!騷狐狸!’
這是包含冰姬在內的,隊裏四女的心聲。
夜月卻對她毫無感覺,前世隻要他願意,比對方還要漂亮女人隨叫隨到。而且這種女人留在身邊,遲早是禍患。
見他不為所動,張雪又指向李雲溪,質問道:“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要走,她就能留在這裏?”
夜月毫不在意地回答:
“因為你們兩個隻是教具而已,是我拿來給她上一課的工具,懂嗎?”
不等兩人反駁,他冷冷道:
“既然不想滾,那就去死吧。”
話音剛落,冰姬從他身後現身了。
望著這個女人,張雪對她殺人的畫麵記憶猶新,整個人癱倒在地。蕭慧也慌了,她怎麼也沒料到對方會這般果斷。
看著越來越近的冰姬,她突然轉頭跪向李雲溪,向她求情。
“雲溪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們,我們這麼多年的友情對吧?你幫我說說話,我不想死。”
張雪見狀,也明白了這個時候,隻有李雲溪開口放過她們,她們才能活命。
於是她同樣跪下了,如同往常般哀求對方。
“雲溪,是我們鬼迷心竅,我們不該利用你的。我當初也不該和你搶男朋友,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吧!
你馬上就要見到你爸了,我們在末世無依無靠,就是放過我們又怎麼樣!”
一提到父親李侗,李雲溪原本不想放過兩人的心,開始動搖了。
要是被老爸知道,她害死了這兩個閨蜜,老爸會怎麼想她?雖然是這兩人有錯在先,但罪不至死,她有些過不去心裏的坎……
特別是,一想到過去的點點滴滴,她的心就更亂了。
最後,她竟開口向夜月求情。
“要不放過她們吧?”
夜月眼神一冷,看來這丫頭的教訓還不夠。
“你確定?”
望著兩人苦楚的模樣,李雲溪茫茫地點頭,“我確定。她們都這樣了,就放過她們,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兩人的對視中,夜月緩緩閉上雙眼。
“滾吧。”
冰姬手中的刀一時止住了,蕭慧兩人如蒙大赫,一邊感謝一邊拚命逃離這裏。看著她們逃命的樣子,李雲溪的內心百感交集。
夜月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
“就這麼放過她們?你這麼好心人家未必記得,說不定日後還會報複你。”
隻見他眼神稍一示意,冰姬的身影緩緩消失。他從見到兩人那時起,她們就該是死人了,多活這幾天都賺了。
李雲溪抬起頭,眼神乖巧地說:“沒事的,這是我的選擇。”
“你的選擇會害了你。”
“不會啊大哥哥。我選擇相信你,你不也沒害我嗎?”
“嗬嗬,在末世輕易相信人是會死的。
再說了,你怎麼就敢肯定,我不是偽裝的呢?也許我上一秒還值得你相信,下一秒就把你毀掉。”
李雲溪低著頭陷入沉思,轉而卻又抬起頭,嬉笑著說:“不會的,從你說出這句話開始,就一定不會害我的。”
夜月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那就別怪他了。
“是嗎?”
“嗯!”
李雲溪認真地回答。
可當她看著夜月的笑容漸漸消失,甚至逐漸冰冷,她就笑不出來了……
下一秒,夜月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李雲溪隻覺得脖子劇烈一疼,強烈的窒息感瞬間襲來。她下意識地掙紮,可那點力氣對夜月來說,就跟拎隻小雞一樣。
望著夜月那雙冷酷無情的眼睛,甚至帶了抹嗜血、殘忍、瘋魔……死亡感真正地降臨!
他沒開玩笑,真的會殺了自己!
生命的脆弱在這個時候,才真正地展現。
淚水淌到嘴裏,她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味,隻是懦弱地哭咽著:
“不要……不要……”
就在她將要昏死的前一秒,夜月鬆開了手,但這就結束了嗎?沒等呼吸幾口空氣,夜月一把抓起她,將她丟進了車裏。
李雲溪剛要起來,卻被夜月壓住了身體。似乎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她拚命地反抗拍打對方,但沒有一點用。
這時,她才真正地明白‘無助’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