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上,馬駝子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來到藤田的辦公室。
“馬桑,我交待你去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啦?”藤田一邊擦拭著手裏的武士刀,一邊問道。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日本人一向是喜怒無常的,馬駝子是深知這一點的。看著藤田擺弄著手裏那把不知染著多少中國人鮮血的軍刀,馬駝子已經是嚇得兩腿發軟了。
“藤田太君,我沒有把您交待的事情辦好!”馬駝子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哦,是嗎?是不是你辦事不力?”藤田陰陽怪氣的問道。
馬駝子一聽氣氛不對勁,連忙解釋道:“太君,可不是我辦事不力,實在是那個風老大太過狡猾了,沒想到就要得手之際,居然衝出青龍幫的十幾個手下,把事情給搞砸了。”
“八嘎!這個風老大大大的狡猾。”
馬駝子乘機添油加醋,“太君,這歐陽風實在是太不知抬舉了,太君三番兩次的給他機會,他卻一再拒絕。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
“什麼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說太君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了,風老大此人不除,不足以消去太君心中的怒氣。”馬駝子口氣陰險的說道。
這馬駝子一直對四年前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如今正是個大好的機會,可以借著日本人的手為自己死去兄弟報仇了。
藤田把擦拭好的軍刀重新插回到了刀鞘,接著提高音量狠道:“任何和大日本皇軍作對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馬駝子心中暗自竊喜道:歐陽風我看你這回如何逃出我馬駝子的手掌心,你的死期快到了,嗬嗬嗬!
從杜玉娘處回來,花文一直睡到午後才起,想來自給大哥辦壽宴開始就已經好幾日沒有到碼頭的倉庫去看看了,也不知道自己先前交待給大雄的事情他辦的怎麼樣了?想來還是等等吃過飯之後便過去一趟。
“文哥,文哥……”對於花文的到來,正在倉庫忙著搬卸貨物的弟兄們都紛紛停下問候他們的文哥。
“兄弟們大家接著忙,我過來找一下大雄,他人呢?”
“文哥,雄哥正在倉庫裏麵清點貨物哩!”其中一個正從倉庫裏走出來的兄弟說道。
正在倉庫裏清點貨物的大雄聽到了兄弟們叫文哥,就放下手中的貨物清單,向花文的方向迎來。
“文哥,你來啦!我正想忙完手上的活就去找你呢!”
大雄原名鄒雄,東北人,高大壯實,身手了得,一年之前逃難至濟城,靠在碼頭出賣勞力掙口飯吃。花文看他為人豪爽,辦事勤快,就讓它跟在自己的身邊。從那以後,鄒雄為了報答花文的知遇之恩,把花文當成了自己的大哥,唯他馬首是瞻。
二人來到倉庫的一角落,大雄神神秘秘的在花文的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
“消息來源準確嗎?”
“絕對準確,幫中的兄弟已經盯了好幾天了,今早剛傳來消息,那批貨今晚午夜十二點準時到達碼頭!”
“大雄,先回去準備,今晚十一點我們老地方見。”
午夜十一點,黑夜早已籠罩了整個濟城,街道上空無一人。突然碼頭附近的一個角落裏閃出了兩個黑影,身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左顧右盼行動十分的隱蔽小心。
“大雄,其他的兄弟們都到齊了嗎?”其中一人小聲翼翼的對著另一人問道。
“文哥,放心,其他兄弟都已經隱藏在指定地點,隻要我們這邊一得手,他們就會來接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