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守在公路上卡車車頭的小鬼子軍曹,原本是舉著槍不斷的在車頭來回的走動了,眼睛還不停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他是留守下來的鬼子和偽軍當中軍銜最高的。
突然,這個鬼子軍曹停下腳步,把槍收了回來,接著提起槍帶往左肩膀上一跨,同時在嘴巴上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用鬼子話嘀咕道:“該死的支那人的土八路,害我等堂堂大日本帝國皇軍在此久等,真他媽的倒黴!”
收起槍的小鬼子軍曹摸了摸左胸上的上衣口袋,從裏麵掏出一包看起來有些褶皺的香煙盒,香煙盒上寫著的“老刀”二字醒然在目。小鬼子軍曹從煙盒中取出一支香煙放至嘴巴中,然後從上衣下方的腰間處取出一個美國牌子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便朝左後方兩個正在巡邏的偽軍走去。
那個鬼子軍曹還沒有走進那兩個偽軍就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摸樣,伸出手勾了勾手指頭用十分生硬的漢語道:“嘿,你們兩個的過來的幹活!”
那兩個偽軍哪敢得罪麵前的日本兵,聽見日本兵衝著他們連連叫喊,便趕快的哈著腰來到了那個小鬼子軍曹跟前。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偽軍點頭哈腰道:“太君,您叫我們過來有什麼吩咐?”
鬼子軍曹吸著煙吞雲吐霧的說道:“你們倆的上車頭的巡邏的幹活,再叫上另外兩個的一個左側的幹活,一個右側的幹活,我們皇軍的要到車尾的米西米西的幹活,你的明白?”
兩個偽軍並沒有直接就答應了鬼子的話,而是愣了片刻,似乎還在琢磨著鬼子軍曹剛剛用十分生硬的漢語對他們所說的那一番話。
其中年紀稍小的那個偽軍八成是已經聽出了鬼子軍曹話的意思,似乎表現的不大情願,嘴裏小聲的用當地的方言聽起來像是徐州話嘀咕道:“狗日小日本,就知道享受,什麼髒活累活就得老子幫你們幹!”
“納尼,八嘎,你的竟敢違抗皇軍的幹活,死啦死啦的!”鬼子軍曹一邊叫罵道一邊伸手準備去卸下肩上的槍。
那個年紀稍大的偽軍一看氣氛不對,眼看著鬼子軍曹就要發火了,馬上就上前阻止道:“太君,您別生氣,我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喲西,快快地!”鬼子軍曹立馬變得笑顏逐開,轉瞬間幾秒鍾之前的怒氣便消失殆盡。
年紀稍大的偽軍立即拉著那個年紀小的偽軍往車頭方向走,苦口婆心道:“嗨,你就忍著吧,這小日本子哪是你我二人能夠惹得起的?再說了,咱也不是為了混口飯吃嗎?要不然誰願意給這狗日的小日本子賣命,天天還得對著他們點頭哈腰的,做著做那的。俗話說得好: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我看咱還是忍忍吧!”
另外的那個偽軍聽了年紀稍大的偽軍的一番勸說,依舊憤憤不平道:“這狗日的小鬼子,憑啥讓咱給他做著做那的,老子就是不服氣,怎麼地,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就投奔八路去,反正都是死,老子投奔八路去,死後還能撈個好名聲呢!”
一聽這話,年紀稍大的偽軍立馬驚慌的回頭看了看,輕聲道:“你小子不要命啦,這話要是給皇軍聽見了,那可是沒有你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