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換上軍裝、別上軍銜的花武顯得格外的意氣風發,經過幾日來的休養,他的麵色逐漸的變回紅潤起來。佩戴上莊嚴的軍帽,雖然說他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吃力,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軍人的氣場足以彌補他身上的那一點點的缺憾。
這是他自受傷以後,重新換回莊嚴矚目的軍裝,讓他感覺到格外的親切。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對那套黑白相間的病服厭惡到了極點,如今重新穿起身上這套久違的軍裝,讓他重新找回了以往的自信與自豪,讓他覺得他已經不再是一個要人照顧的傷病員,而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看來咱隊長還是換上軍裝威風啊,瞧這身子骨,跟這身軍裝簡直就是絕配。”賭鬼侯江衝不禁讚歎道。
雖然說平時賭鬼在花武的眼中話是多了些,不過有時候說的一些話還是挺招人喜歡的。就剛才他說的那一番話,足以讓花武這一整天都能保持一個好心情,軍人就應該有軍人的樣子,而軍裝則是展示一個真真正正的軍人的名片。
花武開心的笑了笑道:“賭鬼總算是說對了一回,這幾天那身討厭的病服真可把我給悶壞了,還是咱身上穿的這身軍裝來的自在。”
“看來咱們的大賭鬼的腦子終於是開竅了。”時亮借機趕緊發揮一下。
“哈哈哈……”病房裏響起一陣歡樂的笑聲。
“去,去,我賭鬼的腦子哪回不開竅了,隻是你們一直沒有發現而已,如今終於知道俺賭鬼的好處了吧!”賭鬼自豪的說道。
“瞧把你給得瑟的,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老趙乘機數落了賭鬼侯江衝一番。
正當大家夥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著賭鬼的時候,周少峰準時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道:“大家都在笑什麼呢?”
“哦,周兄弟來了!嗬嗬,沒什麼,這不看你還沒有到,大家夥就隨便聊了幾句。”花武禮貌的回道。
“原來如此,周某來遲了,讓各位兄弟久等了。”
“周兄弟說的哪裏的話,應該是我們要好好謝謝你,還得麻煩你送我們去徐州機場。”花武說。
“嗨,隊長,你和周團長就別寒磣了,既然周團長到了,咱們還是趕緊趕路吧!”賭鬼提醒道。
“侯兄弟說的極是,花隊長,那咱們就上路吧,車已經到醫院門口了。”
接著一行人便離開了病房,朝著醫院的出口行去。當花武行至醫生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朝房間裏掃視了一眼,裏麵空無一人。花武心中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心中不由的開始惆悵起來,也許此刻的她正在院子裏關懷著病人呢!
正如花武所想的,此刻的冷青華正在向往常一樣在院子裏巡視病人,雖然說她表麵上看上去依舊平靜如常,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正在極力的做著掙紮。回想起昨晚花武望著她的那一雙深情脈脈的眼眸,讓她頓時感到措手不及。特別是他臨走前送給她的那把勃朗寧手槍,讓她那顆塵封已久的冰冷的心瞬間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和感動。
眼下,花武馬上就要離開此地了,在這樣一個戰亂紛飛的年代,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有機會再次的重逢。矛盾的心情在冷青華的腦海不斷的疊加,難道自己真的要為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誓言而欺騙自己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