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亮和夜燈一樣亮,然而天上的星星卻沒有這城市的萬家燈火閃耀,一切都是如此寂靜,人們仿佛全部進入了夢鄉。
洛白從林夕的屋裏出來,但他並沒有上樓回家,而是獨自走在了街頭昏黃的路燈下,他繞開周圍的監控,在一個拐角處的廢車處停下,然後上車,做了簡單的偽裝之後,他戴上帽子開車出發了。
這裏是×城和s城的交彙處,周圍荒蕪,是一片荒郊野地,遠處還有一片漆黑的森林。
洛白將車拐入交彙處,調整好方向,正好對著×城的方向,熄燈,然後像一隻雄獅一樣在路口等待著什麼。
這是一輛破舊的車,被丟棄在拐角的垃圾站,洛白盯了它很久,私下裏檢查過它的功能,簡單修理了一下還可以勉強跑一跑。
不遠處,一束光亮慢慢移動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落白看了看時間,下車將車燈毀掉,然後回到車上準備好麻醉槍,待這輛車路過,他啟動車輛撞了上去。
在撞擊的那一瞬間,他又快速跳下車,一陣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幽夜,車輪滾動的聲音混雜著輪胎與地麵摩擦產生的尖銳摩擦聲,令人心驚膽戰。
借著那被撞的車燈的光芒,才看清這是一輛囚車。
車內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撞得向前傾斜,雖然座位上的安全帶緊緊地束縛著他們,但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
有幾個警察已經暈了過去,包括後座的犯人,洛白走過去,看見有兩個警察要爬起來的趨勢,於是便走過去一人一針麻醉。
洛白輕鬆的打開門,眼前的犯人正是崔莊寧和他的父親,他們頭發雜亂,麵容疲倦,身穿灰色的囚服。
此刻,一個已經暈死過去,一個正迷迷糊糊的看著洛白,崔莊寧的雙眼透出的是無法形容的驚恐與不安,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洛白一針麻醉給幹倒了。
給後座的兩個犯人都打了麻醉,然後將其脫出,洛白一一給那些警察補上麻醉,而後慢悠悠的從叢林裏開出了一輛車,將兩人弄上車後,洛白揚長而去……
洛白將兩人弄到一個空曠的工廠裏,將他們鎖在某處地下室,然後再去把車處理掉。
做完這些,天已經灰蒙蒙亮了起來,洛白也慢慢回到了家中。
浴室裏,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洛白的皮膚被溫暖的水流打濕,不遠處的一角,帶著些血漬的衣服被丟棄在地上,慢慢的也流出了淡淡的鮮紅。
而洛白那宛如精致雕塑般的五官在水汽的環繞下,增添了一絲迷蒙而疏離的美。
頭發也在水的洗滌下,露出一抹閃爍的光澤,隨著水流在肩膀上流淌,那寬闊的肩膀顯得更加堅毅有力,他微微閉眼,似乎在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放鬆。
突然,手指處傳來一絲火辣辣的感覺,洛白微微皺了皺眉頭,剛剛在黑夜中沒什麼感覺,這下才發現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擦傷了。
他冷下眼來,這可是夕夕最喜歡的地方,怎麼還弄受傷了?洛白心裏不爽,又使勁揉搓了一下那裏,結果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