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桐自己回了酒店,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林婉言回來,打算自己去找林婉言的時候,在房間門口看見林婉言匆匆忙忙地從走廊另外一頭跑過來,氣喘籲籲地跑到她隔壁房間門口,用手撐著膝蓋彎腰歇了口氣,對旁邊想要開口詢問什麼的向柏桐擺擺手,用房卡開門進了隔壁的房間,匆匆拿了魯澤岩的錢包就要向外走去。
“婉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向柏桐看她很著急,連忙上前問道。
“打起來了啊,這幫二百五,頭都幹出個大洞了。”和她行為上的著急截然不同的是她語氣的漫不經心。
向柏桐真的是服了她這種隨時跟“喝白開水”一樣的語氣,關鍵時刻還不說重點,遇上緊急事情能被她噎個半死。
向柏桐:“說人話。”
“我說的不是人話麼?王叔的秘書來了,帶來了一份股權代持聲明書。剛好遇上了王皓天,也就是王博霖的堂哥,說王博霖是個災星,克爺爺奶奶,現在克爹娘,將來克妻克子,這個公司給王博霖肯定也得砸他手裏。”林婉言覺得自己的表達方式沒什麼問題,邊下樓邊嘲諷道:“他想要王叔的家產不至於激怒王博霖,但是說他克爺爺奶奶克爹娘,這誰能忍。王皓天如願以償地被王博霖出手揍了,你沒實際接觸過王博霖,看著他很斯文吧,呸,他瘋起來的時候十個魯澤岩都按不住。”
接著還在絮叨:“我沒見過他發瘋,隻聽魯澤岩說過他們上學時打架,王博霖給人幹開瓢的事情,後來他天天在我們麵前裝儒雅人,我以為他成年以後不瘋了。”林婉言敲了下自己腦袋,擺出一個要哭的表情:“都怪魯澤岩提的餿主意,要把你介紹給這個神經病,王博霖本來就學過搏擊,魯澤岩沒事還教了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拳法。”
向柏桐一句話沒插上,林婉言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碎嘴皮子以及隨時跑偏的話題,讓向柏桐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點跟不上,隻能跟在林婉言後麵聽她絮叨。
兩人奔回到大堂,場麵還是難以收拾,男人的怒吼聲混雜著女人的尖叫聲,林婉言使勁撥開圍觀的人群,向柏桐跟著上前,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王博霖,眼角腫了一片紅,嘴角被人打了一拳沾了點血跡,整個人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通紅的眼睛裏全是憤怒的火苗,如果不是魯澤岩和何朔使出全身的勁把他往後扯,感覺他能不顧一切把人打死。
同樣被人扯住的還有一個男人,也就就是林婉言口中王博霖大伯的兒子,男人腦袋已經在流血,看不出是什麼砸的,看著不算特別嚴重,還有力氣叫囂:“你倆放開他!王博霖你今天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在這裏,一天天不知道裝什麼,讓你把你家的產業讓出來你還不想讓,每天把裝的自己多麼高尚,還不是隻是個吸血鬼,有本事不要把靈堂設在我家裏。”
王博霖怒極反笑:“你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王八蛋,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我爸買給爺爺奶奶的房子,你家鳩占鵲巢,還想讓我爸媽出去!”
王博霖大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心想要讓自己兒子不要再口出狂言丟人現眼,同時他看向王博霖的眼神裏也透露出一絲怨毒。
王皓天沒想到王博霖會直接把老家房子的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他已經看到何朔臉上的嘲諷了,心中更是憤怒不已,給了身後拉架的人一手肘,甩開自家親爹的手,上去就要再揍王博霖。
王博霖上半身被魯澤岩死死控製著,手被何朔牽製住,在王皓天距離他一米遠的時候,魯澤岩想替王博霖擋下,還沒來得及,王博霖腳往前一蹬一腳踹在了王皓天的心窩上,這一腳力度不是很大,王皓天隻是往後退了一點,但是王博霖卻完全掙脫了,眼看著雙人格鬥就要變成群毆了。
“砰”一聲是玻璃碎裂的巨大響聲,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聲源,砸碎的是一個小型玻璃魚缸,魚缸裏的兩條小金魚已經不翼而飛,離碎玻璃不遠處的人是向柏桐,明顯魚缸就是她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