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都喝了酒,其他人都有司機送,隻有王博霖自己開車來的。

周雲飛便讓小林送王博霖和向柏桐。

餘淼臨走還嚷嚷:“你都飛枝頭變鳳凰了,我還當你是隻野雞,那我也太蠢了。”

餘成捂住她的嘴,趕忙讓司機開車走了。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眼自家老板和人事不省的大小姐道:“大小姐在南城大學附近那段視頻,魯家那邊第一時間就找網監屏蔽了跟南城大學門口有關吵架罵街,還有涉及兩個女人的任何視頻,隻是私下裏可能流傳一些。”

餘成“嗯”了一聲,這個事情到底是自家女兒先鬧出來的,餘家理虧在先。他不認為魯家有那麼好心,能第一時間反應這麼快,多半是那個擺了自己女兒一道的小丫頭找的魯家人,他不是非要王家不可,既然不能合作共贏,那就讓它跌落下去。

向柏桐“嗝”打了個酒嗝,看著已經遠去的車眼神迷茫:“什麼雞?我隻聽說過烤雞。”

周雲飛交代了幾句讓王博霖照顧好向柏桐,他們都喝了酒,多說無益,擺擺手讓小林開車走了。

何楓呼了口酒氣問周雲飛:“你覺得這個便宜侄女怎麼樣?”

周雲飛笑笑:“我知道你看著她想起了誰,那姑娘投了胎也差不多該跟她一般大了,也許冥冥之中自有緣分,這個小丫頭不錯,是個知道惜福知進退的好姑娘。”接著補充道:“就是王家那小子,我不太看得上,活得有點窄,格局不夠一點。”

何楓歪了一下頭:“他還年輕,又沒吃過足夠的苦,能和你這個老狐狸比嗎?”

“何二啊何二,你隻對同類人感興趣,或者說有你喜歡的品格在那個人身上,你才會賞臉看上一眼,你這種識人方法不僅是偏見還有盲區。”周雲飛搖搖頭說道,把手上的外套給何楓披上,攬著他上了一輛車。

小林把向柏桐送到了南城大學旁的酒店,路上向柏桐迷瞪了一會,被窗戶透進的風吹了一路腦袋,下車的時候她都有點站不穩,王博霖不放心跟著下了車,讓小林開車先走了。

王博霖自己也沒有很清醒,他和三個大人推杯換盞喝了好幾個小時,還能走路不跌跌撞撞,全靠意誌力支撐。

向柏桐腿軟使不上勁,想掏手機給同住的室友打個電話,記不得室友的號碼是其次,她使勁分辨了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多,這個點也不能再回去敲門打擾室友睡覺。

她抱著頭蹲在地上想辦法。

王博霖以為她頭太暈,想拉她一下,結果自己也沒站穩,被向柏桐拽在了地上。

向柏桐醉眼朦朧,微張著嘴:“霖哥,你怎麼還不回家?”

“你這樣我怎麼回?”王博霖哭笑不得,他使勁晃了下腦袋,那種眩暈勁過去了一點,“宿舍進不去了嗎?”邊問邊把向柏桐嘴裏的頭發拿出來,他覺得這樣的向柏桐有點誘人還有點好笑,和平時文靜的她太不像了,他就這麼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笑了。

“笑屁啊?”向柏桐完全不明白他在笑什麼,她知道自己的臨界點在哪裏,此刻有要斷片的節奏,隻想趕緊找張床睡覺,所以開始搖晃著站起來拉王博霖:“起來,我們在旁邊酒店找個房間睡覺吧,誰好人家這個點還給我開房間門。”

王博霖笑得更奇怪了。

向柏桐簡直懶得理他,不由分說拉著他進了旁邊酒店大堂。

酒店前台看著進來的明顯醉酒狀態的一男一女,習以為常:“歡迎光臨!請問二位要什麼房間。”

男生不開口,女生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有兩張床的叫什麼間來著?”她喝懵了,聽見前台問要什麼房間,腦子裏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和兩張床的區別,她沒有意識到她和王博霖可以分開一人訂一間。

前台的男服務員目不斜視:“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本店標間已經沒有了,目前隻有大床房。”

向柏桐抓抓頭發,她快堅持不住了,腿軟想往下出溜。

王博霖對前台道:“就要大床房吧。”

付了款他牽著向柏桐上了樓梯,向柏桐醉酒有三個階段,頭暈,腿軟站不住,最後才是斷片,她腦子沒糊塗,知道王博霖剛剛要了大床房,她現在處於有點慌還有點難以啟齒的期待,被王博霖牽著走向房間,怎麼像走向洞房,她被自己腦子裏的想法雷了一下,使勁搖腦袋,把自己搖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