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桐難得休息的周末,一天分給了王博霖,一天分給了林婉言。
等到周日的下午,還沒等到向柏桐返回醫院,就收到了王博霖的消息,告訴她不用再跑醫院了,他出院回家了。還提了一句,不用擔心他,已經請了人來照顧。
貼心得讓人無話可說。
向柏桐看著沙發上那一套花了自己一個月工資的衣物,眼底是失落的,麵上卻沒表現出來。
竟然是出院以後才告訴她,看來她在人家心裏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既然王博霖已經辦理出院回家了,那她就不能再住在醫院了。
向柏桐有點不好意思向林婉言開口,但是不開口她今天晚上就沒地方可去,她給韓小雨發信息,問了一下她有沒有新的室友。韓小雨立即回複說沒有,她跟住宿登記負責人說她不喜歡和別人一起住。入冬以後南城大學的培訓中心也不再接待很多項目,住宿區目前也不擁擠,負責人就睜隻眼閉隻眼隨韓小雨去了。
韓小雨還很欣喜的問向柏桐,是不是後半學年的學習時間裏要搬回來,向柏桐當初衝動的搬出去,直接辦理了退宿手續。
培訓中心也是有嚴格的管理體係的,現在就算想搬回去也沒那麼容易了,作為國培項目哪能自己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放下手機後,向柏桐和魯曉澄在客廳裏玩搖搖車,魯曉澄不要拉風的小奔馳,非要向柏桐推著他一起玩,一大一小從客廳這頭跑到那頭,小家夥開心壞了,嘴裏“嗚嗚嗚嗚嗚”喊著,嘴動鳴笛。
魯澤岩無奈笑道:“你這是把自己當救護車還是消防車?”
小家夥聽懂了,但還不會完整的表達,幹脆閉嘴不說,接著“嗚嗚嗚嗚”還加上了一句“biu biu biu ~”。
寶寶的意思是我現在是一輛救護車,急著去救人,老爹你別擋道。
幾人吃好晚飯,林婉言看天色不早了就把向柏桐留下了,把魯澤岩趕去了客房,魯澤岩嘴上念著“老婆你不愛我了”,實際暗暗給自己比了一個“耶”,他又可以熬夜打遊戲了。
第二天向柏桐照常回了學校培訓,但是上課的時候一直在發愁自己的落腳之處,看了一下微信餘額,六位數的密碼才剩兩位數的餘額。
今天上課的是一位英國的教授,他沒指望這群成年人能像小學生一樣坐端正挺拔,但是起碼聽課的態度要在,向柏桐坐在第一小組的第一排,有點明目張膽地開小差,教授提了幾個問題,讓這班學員先思考,心裏暗暗定下了第一個提問的學員。
和向柏桐同組的黃明昊看了好幾次心不在焉的向柏桐,平時向柏桐上課都很認真,小組問題討論她也很積極,今天卻一直不在狀態。
周末都見不到向柏桐,黃明昊特意向她的室友韓小雨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向柏桐搬離宿舍很久了。
黃明昊是這次集體培訓的學員中的組織委員,也就是這個班級裏的班長,人長得不錯,教師這個行業男女比例一向失調,這一行100多號人,繁花錦簇中隻有寥寥幾片綠葉,他一來那天就有很多未婚女老師跟南城校方打聽他的信息,知道他未婚以後,他每天私下裏都收到很多好友添加,不僅有學員的,還有南城大學女學生的。
向柏桐其實不太容易給人留下印象,如果他們不在同一個小組,黃明昊都不會和她有交集,除了參與小組作業,小組彙報,臨時負責組員管理之外,向柏桐都很安靜,甚至沒什麼存在感。
黃明昊能注意到她,是一次進南城大學食堂門的時候,向柏桐一個人走在他們幾個男人的前麵,眼看著向柏桐睜著眼睛撞在了食堂玻璃門上,撞了以後捂著腦袋齜牙咧嘴,手卻一直給後麵的人撐著門,幾個男人憋著笑說“謝謝”,向柏桐卻沒理最先上前的那個人,她看了一眼後麵有人自己開門後,繼續齜牙咧嘴的捂著被撞紅的腦袋走了。
幫別人撐一下門仿佛隻是她的一個係統設置任務,她不關心別人說不說“謝謝”,承不承她的好意,隻是做這麼一個在黃明昊看來很多餘的動作,看似很有禮貌很溫暖,實則很冷漠。
後來有一次他們和南城的學生來了一次籃球友誼賽,他是教師隊伍代表,臨到他上場的時候,旁邊一群女人給他加油,他脫了大衣周圍卻沒有一個女人敢上來幫他拿,那麼多人在場上,蠢蠢欲動的女老師們卻是有賊心沒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