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就是畜生。”

粗俗,惡心。

握緊拳頭剛想解決了傅煜,手下卻摸到一片溫熱,這才察覺身下的人溫度高的不正常。

手指摩挲了一下,左時野瞬間了然。

突然就不想殺他了。

困獸猶鬥的時候,不是更有意思麼。

“嗬。”戲謔的笑了笑,他壓低身子靠近傅煜,手下卻是毫不留情的摁在還流著血的傷口上。

“哼……”

意料之中的隱忍痛呼。

“真是可憐。”左時野饒有趣味的打量這張因疼痛而洇出汗液的臉,心情愉悅。

五官雖看不太清,可輪廓硬朗,折疊度大,倒也不至於醜。

“血都快流幹了,還磕春藥?”

他說著舉起沾滿血液的手,掰過傅煜的臉強迫他看。

白皙纖長的手指沾了猩紅,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緩慢凝聚在指尖,最後承受不住重力,滴在傅煜因過分隱忍而毫無血色的唇上,瞬間暈開。

傅煜喉結下意識的滾動,進行吞咽。

這個動作無疑讓左時野興致大發,逗弄的心思湧上心頭。

“我之前養了一條狗,知道它的發情期是什麼樣的嗎…”

左時野抬手捂住那雙陰鷙迷離的眼睛,故意在他耳側噴灑氣息,誘導他體內的藥物發揮作用。

當一個人的視線受阻,其他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

感覺到身下一顫,才一字一句吐出下半句:“和你現在,一模一樣。”

“滾……開。”傅煜早已迷離,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他索性閉嘴,任由左時野喋喋不休。

艱難的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他發誓要讓這人生不如死。

“切。沒意思。”

見傅煜閉著眼睛不理自己,左時野翻身下來,心下卻是有些佩服。

他眼神不羈,掃視著傅煜燙的極度不正常的軀體嘖嘖咂舌。

不知誰這麼狠,下這麼重的藥量。

全身都被汗浸泡了,還一聲不吭,是個狠人。

如果是頭牛,現在都可能熱死了。

那人也不怕死在床上。

“小爺今天心情好,留你一條命。”

對於美人,他不介意多點兒耐心。

左時野撕下一塊布,隨意包裹在傅煜的傷口上,確保人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看是你厲害,還是這藥厲害。”

說完他就站起身漫不經心的踢了踢瀕死的人,隨手抓起一件襯衫搭在肩上,毫不猶豫的離開。

在門關上的刹那,傅煜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倏地睜開,陰沉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噠……噠……”

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越來越近,不遠處手機屏幕亮起,下一秒被人摁滅。

“傅總……久等了。”

來人彎腰趴在床邊,滿是痘印的臉上猥瑣至極,聲音充滿淫念:

“想不到平日裏高冷禁欲的傅爺,吃了藥竟這麼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