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門的刹那,背後一陣陰風吹來,左時野感覺自己被野獸盯上了......

隨即又笑了,自己怎麼樣關他什麼事。

“行了。”蘇言突然抓著左時野的衣服,把他扯進一間雜物室,猛地摁在門上,“別走了。”

後背撞得有些疼,左時野皺眉想推開壓上來的人,“讓開。”

蘇言不僅不讓,反而更加得寸進尺,身體越湊越近,“我要是不呢?”

逼仄的雜物間總是有一股難聞的灰塵味,門縫中擠進一絲光亮,數不清的灰塵在裏麵翻飛。

蘇言眯了眯眸子,手下用力把左時野推到旁邊,直接打開了門。

屋子一下被照亮,左時野眨了眨眼,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蘇言。

他不喜歡這麼近的距離,懶散的靠在牆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蘇言笑了,很快臉上爬滿了陰鷙,“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

他眼裏寫滿了複雜的情緒,左時野看不懂也不想懂,“你想幹什麼都和我沒關係,隻有一點,別插手我的事。”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蘇言臉上的邪魅消失殆盡,強烈的占有欲幾乎撕碎了他。

左時野沒說話,平靜地看著他,上輩子的蘇言也是這樣,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插手,這輩子還是一樣的德行,執拗的不可理喻。

“你到底在裝什麼,你真以為傅煜在乎你嗎?”蘇言說著又自顧自地笑了,活生生的一個瘋子。

“閉嘴!再說一遍,讓開。”左時野擰眉,他和傅煜之間的事輪不到別人評頭論足。

突然的生氣讓蘇言一愣,接著就是更加瘋癲的行為。

他倏地鬆開左時野,一腳踹在旁邊破舊的木箱上,好像還不解氣,掄起拳頭朝左時野臉上砸來。

左時野眼睛都沒眨一下,耳側的牆上“砰”的一聲巨響,血液順著牆流下去。

“別蠢了左時野,你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蘇言像是沒有痛覺,想去碰左時野的手被卡在空中。

“我不想動手。”左時野心揪的有些難受,他和傅煜確實不是一路人,但他蘇言,管不著。

“為什麼不想動手?”蘇言說著身體故意靠近,幾乎壓在他身上,“打我,左時野,打我!”

他說著越來越激動,有些口不擇言,“你不是都和別人睡了?那是不是我也......”

左時野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臉上,狠戾又無情,“我和誰睡都行,除了你。”

任何人都可以侮辱他左時野,唯獨蘇言,不行。

盡管他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蘇言,那個在雨天給他傘和麵包,會溫柔地摸他頭喊他弟弟的蘇言。

看著嘴角流出血的人,左時野閉著眼睛,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說出的話沙啞生澀,“蘇言,走吧。”

“嗬。”蘇言舔掉嘴角的滲出來的血,整個人變得異常興奮,“左時野,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像打我一樣打他們?”

“還是說,”他歪著頭笑得邪氣,“你就像個發情的母狗一樣搖著尾巴求別人上?傅煜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