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完蘇言，他回頭看著傅煜，正好看見一抹笑被迅速收了回去，“你跟蹤我？”
空氣中有一瞬的安靜，在場的四個人沒一個人說話。
“嗬。”傅煜摸上他青筋凸起的手背，臉上掛著的苦笑看起來委屈極了，“我在你心裏就是個這樣的變態？”
他微微咳嗽著，嘴角的烏青格外紮眼。
“抱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左時野緩緩鬆開手，卻被人摁在胸口上。
“我跟著他來的，也是他要跑我才動的手。”傅煜示意躺在一邊的蘇言，喉結滾動了一下。
略微粗糙的手指在手背上碾磨，左時野心煩氣躁地甩開，又被扯住了衣擺。
忍無可忍的剛要動手，傅煜突然捂著胸口，整個人難受地彎了腰，卻還倔強地求他，“信我一次好不好。”
“時野......”身後一道虛弱的呼喚。
左時野轉身看去，蘇言明顯更慘，一隻眼睛腫了起來，嘴角的血還在往外流。
“就信我這一次，行嗎？”
“時野，我好疼......”
兩個人就像要死了一樣一左一右吵得左時野耳朵疼，“閉嘴！”
兩人瞬間安靜了，緊閉著嘴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
左時野額角突突直跳，指著他們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們倆最好今晚就死在這兒！”
說完他拍開傅煜拽著自己的手，轉身氣衝衝地走了。
傅煜和蘇言目視著他消失在拐角，然後陰狠地看向對方。
“姓傅的，你可真不要臉。”蘇言恨不得把他撕碎，明明是他在跟蹤左時野，還倒打一耙！
傅煜好整以暇地整理衣服，臉上浮起冰冷的笑。
“過獎，隻是你這賣慘賣的，舌頭都咬爛了，好像效果不夠啊？”
“關你屁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大晚上的尾隨左時野，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哥。”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顧向澤走了出來，笑的很淡然，“我送你回去。”
蘇言一怔，捂著肚子站起來，嘲諷道：“果然不是什麼好貨色，竟然認識。”
聞言傅煜離開的腳步一頓，回頭往他身邊走了兩步，輕蔑地睨著他。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他湊近蘇言，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誅心：“小野很香，比我嚐過的任何東西都香。”
一陣風吹來，這句話很快便堙滅。
蘇言瞳孔瑟縮，左時野那句“睡了”在腦子裏炸開，朝著傅煜那張臉就打了過去，“畜生！他是你的學生！”
傅煜閃身躲過，心情很是舒暢，“所以？”
他是因為左時野才成了老師，不是因為成了老師才有了左時野這個學生。
他不就是為了把人圈在身邊才做的這種下作事？
“你好自為之，左時野這輩子隻會屬於我。”
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傅煜踏出了小巷。
蘇言脫力地滑倒在地上，腦子裏一陣轟鳴。
突然有人踢他的胳膊，煩躁的罵了聲：“滾開！”
果然沒人碰他了。
下一秒他就倏地睜開眼睛，麵無表情的左時野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不放心我？”
“哎我給你說，那兩個東西竟然認識，你一定要小心。”
左時野背著蘇言，就像背了一個聒噪的音箱，咬著後牙槽才沒把人丟進垃圾桶。
【等他被打得動不了，我再趁人之危不是更好？】
這句話毫無征兆地從腦子冒出來，左時野怎麼甩都甩不掉。
顧向澤好像確實不一樣了，從前就那麼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