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一棉笑出聲來、隻淡然道:“貴不貴那得看是對誰,就如豆幹蘭花幹於我輕而易舉、於你卻千金難求,同樣冰於你而言也是同理、難道不是麼?”
江一棉看出此人的來頭不小,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果然那人聞言、隻稍一思索便點頭應下了,“行,什麼時候需要、你和林掌櫃說一聲,我自會派人將冰給你送去!”
林掌櫃見東家都點頭答應了,自是在一旁應是。
之後他便著手商量簽字契約之事,畢竟什麼口頭約定,都不如白紙黑字來的實在。
鋪子裏備的有紙墨筆硯,江一棉拿過來以後,就遞給了林掌櫃讓他書寫契書。
而到了這個時候、江一棉才反應了過來,林掌櫃說的林家鹵味鋪子的東家,便是眼前這個叫丘林的年輕人。
江一棉想了想又有些疑惑,便出聲詢問道:“丘老板、小女有個不解之處,可否解答?”
“你說!”
聞言江一棉幾步便跑進了廚房,不過一會就拎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出來。
將酒杯擺在桌上,淡紅色的液體便滑入了杯中,“丘老板、嚐嚐味道怎麼樣?”
“東家……!”正在擬定契書的林掌櫃警惕的抬頭。
“無礙!”那人擺了擺手便端起酒杯,細品了一口、良久之後才道:“好酒、此為何酒?”
江一棉的目光直直盯著麵前的人,半晌之後才幽幽開口道:“宮廷玉液酒……”
待看清、麵前人眼裏的茫然以及恍然之色以後,江一棉心下稍鬆。
“宮廷玉液酒、好名字啊!隻是這宮字易犯忌諱,不若改了來的可好!”
丘林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沉思的複述道。
“隨你吧!”本就是隨口試探的名字,江一棉自然沒什麼意見。
“此酒果香濃鬱、酸甜可口,不如就叫玉果酒如何?”
“可行的!”江一棉點頭應聲,卻見麵前的人一直盯著自己看,她莫名的摸了摸自己臉頰、以為自己臉上是有什麼東西。
“怎麼了?”江一棉不解。
“小東家不開個價錢嗎?”
“啊?”隨後江一棉恍然、敢情這個丘老板、以為自己讓他喝酒,是想將這個酒賣給他啊!
想明白了以後、江一棉就想解釋、不是你誤……
“確實、此酒味美的確不好估價,這樣吧、我給你按西域的美酒價錢算,一斤玉果酒五兩銀子你看如何?”
似看出了江一棉的為難、他便直接開口道。
江一棉剛要說出口的、‘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賣你酒啊’,都在嘴邊要脫口而出了。
可在聽到丘老板的出價以後,又堪堪拉住了,便轉了話語道:“可行可行!我這邊存貨大概有九百斤、不知丘老板要多少斤?”
這個價格確實良心,所以江一棉自家就隻留了一百多斤,而這九百斤能賣完最好,賣不完也不虧啊。
“全要!不知小東家往後可有供貨了?”
九百斤的玉果酒對他縣城的玉錦閣酒樓來說,簡直不值一提、所以他考慮的是下一次的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