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軍大帳的火(1 / 2)

大帳外,寧國的將士舉杯同慶大破桓國,觥籌交錯聲中伴隨著勝利的笑聲,還有士兵戲謔著爭討要哪個桓皇宮俘虜來的宮婢。一車車的桓皇宮中的奇珍異寶有序地排在了帳外。鬱凝的手依然被束著,跟著伏煊一路走到營地,手腕早已磨出了鮮血,滲入繩中。伏煊將她置在了自己的帳中,命人將她的雙腳用鐵鏈鎖住。他知道她無力掙脫,也不可能逃跑,他這樣做隻是想再次羞辱她,振奮軍心。

鬱凝呆坐著,兩個婢女進入帳中,沒好氣的解開她的腳鏈和麻繩,粗魯的脫下她的衣服。

其中一人說道:“一個亡國公主也配伺候我們王爺?”

另外一人白了一眼她,心中更多的是對她姣好麵容的嫉妒。都已顛沛成如此,竟不減一絲姿色,在燭光中反而更加楚楚可憐。

“王爺隻不過將她視為玩物,玩膩了再送人也不是沒有可能”,這麼一想竟內心產生一種快感。

隨即,他們二人粗魯的擦洗著她身上的汙泥。鬱凝的發已成結,婢女用梳子狠狠地替她梳理,拽的她生疼。也許,這樣的疼才讓她覺得自己還活著。

梳洗完畢,二人為她上了一層淡妝,秀發低挽,簪了一隻玉蘭花簪。美人隻要稍加打扮,便是讓人難以忘懷。兩個婢女看著燭光下的鬱凝,麵若桃花,淡粉色的口脂,襯的她愈發動人。

好美!兩個婢女不由的在心裏發出一聲感歎。怨不得靖北王會把她留在帳內,如此美人,真是美到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

伏煊進入大帳,婢女退下。他坐到鬱凝身旁,用兩隻手指捏著鬱凝的下巴,依舊是玩味的左右打量。果然是人間絕色,粗布都難掩傾國之姿,隻是稍加打扮就令人愛不釋手!他猛地將鬱凝拉入懷中,俯下頭輕輕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那是蘭花浴水裹挾著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氣。

伏煊看著她,心中有了新的盤算。或許她另有用處。他克製住了心中的欲望,鬆開了她。

鬱凝仍然一言不發,靜坐在那裏,麵無表情,平靜的好不真實。仿佛今日的殺伐與她無關。

“你是在冷宮裏長大?”伏煊的說的很平淡,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壓迫感。

鬱凝依舊不語。

伏煊冷笑道:“也對,從未聽過一個公主封號是鬱凝。看來桓皇帝是真不喜歡你。”

是啊,父皇何時給過她一絲憐愛。容貴妃的寧安公主,自小便備受寵愛。宮裏的有的稀罕物件,都賞賜給了她。就連選的夫婿,也是涼國皇子。不僅有著絕世的俊朗容貌,更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而她呢,自小在冷宮一樣的承恩宮裏長大,拜高踩低的奴才們克扣分例是常有的事。雖說容貴妃允諾了三皇子照顧她,但也隻是在她心情不錯的時候想起她來,給冷宮裏的她一些吃食衣物,隻能是勉強度日。想到這些,鬱凝的眼框有些微微泛紅。死寂的臉上,有了些哀傷。

伏煊會意一笑,那笑容耐人尋味。他修長的手指捏住酒杯,飲了一口杯中酒,說道:“聽聞你母親是夷月族人,夷月族最擅長的就是下蠱詛咒之邪術。當年衷門被滅,門主的小女兒帶領門中人,求助夷月族幫他們複仇,便立下血契。血契的內容據說是,夷月族助其複仇成功後,便終身效忠他們。如違誓言,門中人皆滅之。說來也奇怪,衷門本就是一個靠培養死士、刺客生存的組織。雖有些名望,但門中人也並非不死之身。和夷月族立下血誓後,不僅戰力居然高了許多,且難以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