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再玲從酒店裏出來時,外麵下起了毛毛雨。服務員把區再玲的銀白色的奧迪跑車開了過來。區再玲一身白色長裙,一雙杏黃色高跟涼鞋,烏黑的長長的直發隨風飄著,一副黑色大墨鏡遮住了大大的眼睛。
“謝謝!”區再玲給了服務員小費並禮貌的表示感謝。她雖然是素顏,還是迷到了服務員,區再玲走了半天,他還在那裏張望著。
區再玲飛快地開著車,忽然電話響了。他看了那囂張的電話號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厲殃。我說過,我會把你忘了的!”區再玲肯定地說道。厲殃一直撥打著電話,區再玲不是不接就是直接掛掉,最後幹脆把手機關機。
區再玲是雪顏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區家和厲家當時同住在A市的一個高檔社區裏麵,這個社區裏麵住的非富即貴。但是厲殃自從厲氏集團破產和寧夏結婚後,就再沒有住在這裏了,而是和寧家一家住在A市靠海邊的一棟高檔別墅裏。厲殃以前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海濱別墅,房屋朝著大海,可以無拘無束的赤腳在沙灘上走來走去。他和區再玲以前經常在這裏度假。他們曾約定過結婚後就住在這裏,但是現在是不可能了。不過厲殃現在不住在這個社區裏,還讓區再玲心中安慰不少,因為這樣不會碰到麵,不會尷尬。
區再玲停好車,到自家花園裏轉了一圈。在這個花園裏,區生專門讓園丁給區再玲修了一個一米五高的石頭階梯,小的時候區再玲每當有不高興的時候,她就喜歡從高處跳下來,她說跳下來的感覺,可以緩解心中的不快。她脫掉高跟鞋,走上石階,閉著眼睛跳了下來。跳下後,她抱著的膝自己的膝蓋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哭得渾身在發抖。
她哭了十幾分鍾,緩緩地站起身來,去洗了個臉,隨後稍微化了一個淡妝,她可不想讓爸媽發現她的不對勁兒。然後對著鏡子硬擠出一絲笑容,開門往大廳走去。
“爸媽,我回來了!”區再玲故意擠出微笑,聲音依然甜美。
“你怎麼回來那麼晚啊,寶貝?你哭了嗎,眼睛怎麼腫腫的?你出去,又不打傘,頭發,衣服都濕了,快去洗澡,一會兒下來吃飯,然後有事情跟你說。”區媽墨雪顏關切地說,雖然區再玲剛才化了一個淡妝,但還是無法完全遮蓋剛剛哭紅的眼睛。
“沒事的媽,外麵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吹的眼淚直流。您要告訴我什麼事啊?”區再玲在心裏想著,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跟厲殃的事被爸媽知道了,如果知道的話會很慘的。她昨天晚上之所以可以不回家,那是因為她跟區爸區媽說,她昨天晚上在死黨藍紫兮家裏過夜。
“一會兒再跟你說,先去洗澡!”墨雪顏催著寶貝女兒。
“寶貝,你後天要陪你爸爸去參加燦才公司的董事長的追悼會,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去,你要代媽媽去,謝謝寶貝了!”墨雪顏給女兒一邊乘著熱湯,一邊說。
“媽,你身體沒事吧?”區再玲連忙放下擦著頭發的毛巾關切地問道。
“沒事,很快就會好了,不用擔心的。”墨雪顏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放在區再玲麵前。
“好的,我到時候陪爸爸去。”區再玲聽媽媽沒事她就放心了,喝了一口熱湯舒心地說。
區再玲陪區生參加追悼會,剛進門口,就看到了剛剛說再也不要見麵的厲殃。但是區再玲總以為厲殃和寧夏結婚並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寧夏肚子裏的孩子。當然區再玲是永遠不會把她的這個想法告訴厲殃,他們已經分手,她無權再過問他的任何事情。如果讓厲殃知道了,他會認為這是一個很可笑的想法,他會嘲笑她的。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區再玲隻是看著厲殃的雙胞胎大哥點了點頭。然而厲殃準備走向區再玲問個明白,卻被厲曄攔住了。厲殃的雙胞胎大哥叫厲曄,他們都有著同樣妖孽的臉龐,但是厲曄看起來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厲曄和柏斯集團獨生女梁暖暖結婚後,生了一個寶貝兒子——天寶,梁暖暖父親生病後擔任柏斯集團的代理總裁。
他們並排走著,“大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找她?區再玲那女人說以後要忘記我,我要把事情問清楚。哼!要忘記我,可沒那麼容易!”
“小殃,她可能是因為你已經結婚了,她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不理你的。再有,小殃,我警告你,我們現在的計劃還沒有完成,該拿回的東西還沒拿回,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都知道吧?你還有任務沒有完成,不可以亂來。”厲曄沉著臉說。
“知道了!”厲殃雙手插在西服口袋裏,黑著臉說。
追悼會從頭到尾,兩人都沒有講過一句話。區再玲假裝不認識厲殃,而厲殃卻時不時地盯著區再玲,看她和哪個男人講過話,和哪個男人握過手,他都要把這些人記住,好好把他們教訓一頓。要不是厲曄在這裏監督他,他早就把她拉出去問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