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也跟著得到了兩紅朝上的結果時,則將位於第四橫格的那枚棋子向前挪動兩步,而第二橫格的棋子離前方隊伍已越來越遠。
在淘汰掉我的那枚棋子後,賭徒便將剛剛投擲得來的兩點步數用在了大本營裏休整的棋子上,將其移動至第十一橫格。
而我卻僅僅擲出一紅朝上的最差結果,索性將其用在最後麵的那枚棋子上,讓它緊跟隊伍。
當賭徒又一次扔出兩紅朝上的組合時,他竟然再次讓那枚棋子繼續向前行進,讓我一度懷疑他那另外兩枚棋子底下是不是粘上了502。
正當我百般無聊的拿起木牌,隨手朝下一扔,淡淡的瞥了一眼後,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
......
久違了,四紅朝上!
而這也得以讓我成功將最靠前的那枚棋子推送至第十橫格之上,也即是攜帶著“阿鬥”遲遲不肯回營的那枚棋子身旁。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我當機立斷,猛地將其朝前推動四步,把那枚棋子俘獲,並順帶著解救了某枚坎坷而又苦命的棋子。
從這一刻起,我已占據了局勢的主導地位,在棋子數量多於對麵的同時還將另一枚棋子死死的壓製住,而他對我的唯一威脅也僅僅隻有第十二橫格上的那枚白子。
屆時,我將會帶著剛剛解救的幼主和俘獲的敵方將領凱旋而歸,並對他另一名將領展開追殺,除非他能在接下來的回合中恰好投擲出兩點來。
而他也沒讓我失望,或者說背後的女神沒讓我失望,木盤裏正靜靜的躺著三片紅色木牌,他一臉無奈的將最前方的那枚棋子繼續推動至第六橫格。
我一臉凝重的將盤中木牌拿起,放置於胸前搖晃幾下,口中念念有詞,隨後猛地將其擲出。
......
木牌落下,一紅獨秀!
伴隨著我緩緩推動放置於第五橫格的黑子向前一步,賭徒那枚才剛走沒兩步的白子便瞬間被我俘獲,局勢已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如果他不能在接下來那至關重要的一擲中得到一或者二的點數,那他最後的一枚棋子將無所遁形,被我的三枚黑子無情圍殺。
我緩緩抬起頭來,一臉玩味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的說道:
“就讓我看看,你是否還能贏得幸運女神的青睞吧”
聞言,賭徒一臉憤憤的盯著我,咬牙切齒的死死緊握手中木牌,猛地朝木盤裏一拋。
......
木牌落下,三道慘紅浮現!
這一結果也使得那枚白子錯過了暫時安全的第十一橫格,與可實施絕地反殺的第十橫格,無奈墜入殺機四伏的第九橫格。
賭徒一臉苦悶的盯著盤中木牌發呆,顫抖著舉起右手,將唯一的那枚白子不情不願的朝前方緩緩推動。
“還沒完呢!”
看著他那一臉無助的神情,我輕蔑一笑,高聲嗬斥道:
“就讓你這倒黴蛋看看,被幸運女神捏過肩的人將是何等神采煥發!”
緩慢的抬起左手,拿起木盤裏的四片木牌,輕輕撫摸著表麵上的那幾道年輪。隨後將其緊握放置於胸前,用力搖晃了幾下,口中喃喃自語道:
“五擦手,六順,七對門,八後!”
猛地將其擲於盤中,四片木牌微微翻動兩下,便靜靜的躺了下來。
在牆壁上那道微弱的蠟燭光芒照耀下,木牌表麵閃爍著耀眼奪目的紅色光芒,仿佛代表某種堅定不移的思想。
......
木牌落下,一紅朝上!
但見剛剛俘獲敵方將領並解救出幼主“阿鬥”的“子龍”策馬回身,一臉蔑視的盯著身後的敵軍先鋒大將,淡淡一笑禦馬疾馳而去,手中長槍直指其眉心,猛地大喝一聲道:
“我乃常山趙子龍!”
......
伴隨著對方最後一枚白子被黑子壓在身下,棋盤上僅有三枚黑子仍屹立於其中的時候,也宣示著本場棋局的結束,我有驚無險拿下了這次友誼賽的勝利。
在周圍人的一陣叫好聲中,我揉了揉微微發酸的脖頸,緩緩站起身來,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怎麼走了?不接著來嗎?我正準備拿出全部家當跟你來一場生死對決呢!”
身後傳來賭徒略顯疑惑且無比慌張的話語。如果不是礙於我這一身貴族打扮的身份,他恐怕會立即衝上前來,強行將我摁回椅子上。
再從兜裏掏出一把匕首紮於桌麵,三五個大漢頓時將我團團圍住,到時候不放點血可別想安然無恙的走出酒館。
我頭也不回的繼續朝前走去,同時用略顯無趣的語氣緩緩說道:
“算了,沒什麼挑戰性。況且哥們兒也不差那點錢,你還是留著給自己當老婆本吧”
開玩笑,這遊戲運氣成分占比太高了,一旦上頭跟他下個三天三夜,我那十幾萬第納爾恐怕會血本無歸。
對於這種類型的遊戲,我認為還是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賭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