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反正我覺得你還是別報什麼希望的好。”爾芙聞言,歎著氣道。
這真不是爾芙不肯承擔責任,也不是她不願意開導茉雅琦,實在是她覺得茉雅琦的狀態就是正值叛逆期的少女,根本沒辦法溝通,她又不是心理學家,也沒有耐心和時間去一點點地開解茉雅琦,再她的身份,也會讓茉雅琦對她的所有言論都充滿猜忌,所以她實在不想在這件事上白費心思。
四爺又坐在內室裏,和爾芙聊了會兒家常瑣事,便離開了牡丹台。
沒辦法,他也想過閑在安逸的生活,但是康熙帝也不知道是存心放權,還是真的精力不濟,各種各樣的差事,簡直是一股腦似的壓在了四爺的頭上。
一麵是朝臣百姓,一麵是康熙帝的考驗,想要盡善盡美,便需要更加謹慎處置,也就需要更多時間去權衡利弊得失,加之他又想要和爾芙去田莊巡視一番,又需要抽出幾時間,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在此之前將政務都處理好,不然康熙帝怎麼可能放人呢!
四爺也不是不知疲憊的鐵人,走在夜色下的他,不禁長籲短歎起來了。
“主子爺,您心情不佳?”蘇培盛聞聲,心翼翼地問道。
四爺輕笑著搖搖頭,卻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著:“朝政繁忙瑣碎,爺苦於分身乏術,你這個猴崽子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奴才粗鄙,不懂那些朝廷大事,但是卻有個笨主意。”蘇培盛試探著答道。
“。”私下裏閑聊,四爺也不介意聽聽蘇培盛的建議。
蘇培盛聞言,短腿緊著倒騰了幾步,動作迅速輕盈地湊到四爺跟前兒,甩開了隨侍的其他太監,低聲道:“主子爺,您看咱們府裏有幕僚參議,朝上有閣老議政,您又何必事事親力親為呢,完全可以將一些不太要緊的政務交給底下人去處置啊!”
“蠢,果然是笨主意。”四爺嗤笑著道。
蘇培盛一臉懵,他不明白自個兒用起來如魚得水的好辦法,怎麼到四爺嘴裏就變成了笨主意,那些老學究們都,治國和治家是大同異,那自個兒能忙裏偷閑地幹好四爺府的大管家差事,怎麼四爺就不能效仿自個兒管好一個國家呢……
四爺似是聊性極佳地解釋道:“人人皆有私心,便是那些權臣官宦亦是如此。”
“奴才曾聽福晉主子過,一個缺差管事,容易為私心所控,兩個缺差,容易同流合汙,若是三人同行,互有猜忌和防備,便更能讓主子放心,您若是擔心朝臣有私心,何不試試這法子?”蘇培盛繼續道。
沒有了旁人在跟前兒,蘇培盛起話來,也多了幾分隨意。
四爺聞言,腳步微微一頓,隨即又是一陣搖頭,暗道:這朝上的事兒,怎麼能和府裏的庶務相提並論,爾芙那些竅門用在府裏管事們的身上好用,但是套用在朝上那些老狐狸似的朝臣身上,便是太滑稽了。
不過蘇培盛這番話,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
雖然朝中政務不是府裏庶務所能比擬的,但是也有相同之處,隻要他有辦法讓朝上的幾股勢力相互製挾,那他處理朝政的時候就不需要如此心翼翼、如履薄冰了,具體要怎麼操作,他還需要細細考慮一下,而且不能和旁人商議,畢竟這府裏的幕僚們,也未必能夠盡心效忠於他。
因為忠心與否,和外界誘惑的大,有著至關重要的關係。
而如果有機會在自個兒的身邊安插下一枚棋子、眼線、耳目,想來那些肥得流油的權臣世家們是不會吝嗇付出的,所以四爺更需要謹慎處置了。
就在四爺離開牡丹台不久,詩晴領著趙德柱來到了爾芙的房間裏。
爾芙披著一件半新不舊的夾襖,睡眼惺惺地坐在太師椅上,哈欠連地聽著趙德柱的回稟。
趙德柱所稟報的內容,和陸格格所言相差不多,也略顯不同。
她強打精神地吩咐詩晴準備濃茶提神,一臉難以置信的反問道:“各處都有這樣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