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根的臨近,四爺府卻各位的不太平,從瓜爾佳側福晉被送到莊子上養身子開始,仿佛那些美豔如花的女人們被詛咒了一般。
半個月內,李氏院子裏住著的兩朵金花得了小傷風,原本以為隻是幾服藥就能康複,卻不想居然發展成了傷寒,更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統統歸西。
而後,曾有過身孕的王格格瘋了,天天抱著個枕頭當孩子,最後更是直接以為孩子落水,直接衝進了一個冰洞裏,再也沒上來,等撈上來的時候,王格格早就沒了氣息。
開始時,外頭的人隻以為是內院的爭寵和算計,可是事情越鬧越大,似乎往不可控製的方向衝去。
烏拉那拉氏這些日子也並不好過,府裏的女人沒了一個又一個,每次進宮請安的時候,總是被德妃娘娘各種敲打。她很想說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作為一個嫡福晉,不能打理好府裏的事情,她就是失職,連其他福晉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讓驕傲的烏拉那拉氏一下子就病倒了。
正院後頭住著的兩朵金花來侍疾,卻整日花枝招展的勾引著來探望的四爺,讓病得沒了半條命的烏拉那拉氏更加惱火了,連帶著病得也更重了。
四爺擔心弘暉在府裏沒人照看,或者是說他不想讓弘暉看到烏拉那拉氏病得皮包骨的樣子,特地求了康熙爺的恩典,將已經入上書房讀書的弘暉塞到了阿哥所住著,由張保跟在周圍護著。
隨著烏拉那拉氏病倒,李氏也在暫時打理了幾天府裏家事後,因為廊上的冰痕。直接崴了腳,雖說沒有傷到筋骨,但是卻腫得好似饅頭,如今也隻能趴在床上養著。
四爺無奈,隻能將府裏的事情,統統交給了曾經打理過他阿哥所的大嬤嬤,所幸大嬤嬤這些年閑著。倒是沒有荒廢了這項能力。經過了短短幾天的慌亂,便得心應手起來。
再說四爺麵上很緊張府裏的女人,連坐堂的差事都顧不上了。成日在太醫院和四爺府裏打轉,弄得原本有些忌憚四爺冒頭的直郡王胤禔和太子胤礽都鬆了一口氣,將注意力凝聚在了越來越得帝心的八爺胤禩身上,弄得胤禩原本的計劃亂成了一團。幾次被康熙爺訓斥。
再加上,胤禩的養母惠妃曾經被胤禩和良妃一起算計了一次。連帶著胤禔都對這個弟弟滿是不爽,直接就“趁他病要他命”的開展了龐大的攻勢,讓八爺沒了康熙爺的信任,從原本的貝勒爺。再次變成了一個光頭阿哥。
不過這些事情都與爾芙無關,爾芙每日泡泡溫泉、逗逗包子,玩得那叫一個愉快。連氣色都比在府裏的時候好了,產後的臃腫腰肢。也再次纖細了,穿著她特地設計出來的旗裝,頗有幾分雍容範。
而四爺麵上擔心著府裏的事情,其實卻很放心,因為除了烏拉那拉氏的病,其他女人的悲慘收場都是他吩咐張保和陳福設計的,若不是為了不讓府裏的丟人事傳到外頭去,他都恨不得將那些人都送到大理寺去。
這天,四爺照常去看過烏拉那拉氏後,便直接騎著快馬離開了四爺府,往小湯山附近的莊子奔去。
身後跟著的馬車裏,則是裝載著爾芙這些日子讓他準備的東西。
金嬤嬤早就習慣了四爺的到來,隻是簡單的見禮後,便退回到了自己個兒住著的房間,將整個院子都讓給了四爺和爾芙玩過家家。
爾芙瞧著四爺麵上蓄須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想笑。
四爺這幅樣子,不但不顯得狼狽不堪,反而讓人覺得很有男人味。
“爺,您身子不舒服麼?”爾芙走進兩步,便聞到了四爺身上那股子有些嗆人的胭脂味和藥味,眉間冒出了些許疑惑,奇怪的問道。
四爺擺了擺手,領著爾芙進了房間,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臨窗的炕上,喝了一口爾芙喝過的熱茶,長籲了一口氣。
“爺身子好著呢,隻是烏拉那拉氏可能是心有鬱結,一下子病倒了,我剛出府的時候過去坐了坐,這才沾上了味道,倒是讓你擔心了!”四爺無所謂的撥了兩顆鬆子丟到了嘴裏,略帶幾分笑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