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過此時阿興阿的反應來看,張保表示這位新姑爺怕是要完蛋。
“二爺,您咱們今個兒碰到這些事是不是有些怪啊。”就在張保如此想的時候,跟在阿興阿身邊伺候十餘年的常隨春福,也和阿興阿一般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有些擔心地提醒道。
阿興阿聞言,苦笑著道:“怕是這都是雍親王安排下的考驗吧。”
“那咱們怎麼辦啊?”春福有些慌神的問道。
他今個兒陪阿興阿出府前,阿興阿的額娘、富泰的嫡福晉、馬佳福晉還特地將他叫到跟前兒叮囑了好些事兒,就是擔心會遇到什麼麻煩,現在麻煩上門了,但是春福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因為馬佳福晉沒有交代過,以他的見識,他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阿興阿見春福臉色大變的模樣,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無妨,順其自然就是,二爺我以真心待茉雅琦,想來雍親王也不會太為難我,再就算是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改過就是了,你實在不必如此驚慌。”
完,他又拍拍春福的肩膀,然後自顧自地整理好腰間的玉佩香囊等掛件,昂首闊步地走出了暖閣,命候在門口的太監領自個兒往四爺的書房走去。
在他看來,他這一關關地都走過來了,也該到去見正主的時候了。
事實亦是如此。
四爺早已經由牡丹台來到湖邊的臨水書齋,等候新姑爺阿興阿的到來了。
“阿興阿求見王爺。”阿興阿衣冠楚楚地來到書齋外,站在廊下,朗聲道。
書齋裏。
四爺聞言,有些不解地側頭看向窗外,又疑惑不解地看向蘇培盛,低聲問道:“你沒有在門外留人替他通傳麼?”
蘇培盛表示,他忘記了。
之前,四爺曾經吩咐過,讓他將臨水書齋裏外那些無關緊要的宮婢仆從打發了,免得四爺安排的這些考驗,還未開始執行就被人走漏風聲了,所以他就將屋裏屋外的宮婢仆從都打發了,甚至連門外通傳的太監都趕走了。
四爺一看蘇培盛的表情就明白了。
不過這會兒顯然不是和蘇培盛計較這些細節的好時候,他怒其不爭地瞪了眼蘇培盛之後,朗聲道:“進來吧。”
完,他起身離開了書案,轉到了堂屋裏落座。
而就在四爺剛剛坐定的刹那,阿興阿也推門走進了。
“阿興阿見過王爺,王爺吉祥。”他跨過門檻,站定腳步,拱手問安道。
四爺見狀,很是爽朗地大笑著道:“快免了這些虛禮,坐下話吧。”
完,他就讓蘇培盛上茶、上點心地招待起新姑爺了。
阿興阿稍顯拘謹地坐下身來,這才敢抬頭看看自個兒的嶽丈老泰山。
四爺也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阿興阿,比起阿興阿滿眼崇拜地看向四爺,四爺看他的眼神裏,寫滿了嫌棄二字,這倒不是四爺眼光高,也不是阿興阿太差,而是翁婿二人然形成的不對盤,畢竟於四爺而言,阿興阿就是拱了自家白菜茉雅琦的那頭豬。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對視許久,最終還是四爺打破了書齋裏的寧靜。
四爺端著茶碗,臉上還掛著幾分勉強的笑容,看似隨意,實則別有深意地問起了阿興阿對將來的一些打算。
比如以後是否要入仕為官,比如以後是否打算開府別居,甚至還問起了阿興阿以後要納幾房妾……
四爺直問得阿興阿滿頭豆大的汗珠,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好男兒誌在四方,但是本王是茉雅琦的阿瑪,自是不願意看你們兩口分隔兩地,所以你想要去軍營曆練的事兒,本王並不讚成,若是你當真喜歡行伍,那本王做主舉薦你做一個禦前侍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