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因為有烏拉那拉氏那個外人在旁邊,她不好太隨意。 .
舒舒服服地睡了個下午覺,半夢半醒間,爾芙『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見了見伊爾根覺羅氏身邊得臉的管家婆子,管家婆子是過來替伊爾根覺羅氏傳話的,是爾芙難得回娘家一趟,伊爾根覺羅氏特地從百味居要了桌席麵,打算晚膳的時候在花廳用飯,闔府下也好能聚在一塊話。
爾芙滿臉懵地點頭,然後照樣吩咐詩蘭送碎銀子打賞,等著管家婆子一出門,便又『迷』『迷』糊糊地躺倒在了床,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瞧著外麵已經斜掛在邊的殘陽,忙從床跳起來,招呼著詩蘭和詩情替自個兒洗漱更衣。
少時片刻,急忙收拾齊整的爾芙急急忙忙地往花廳趕去了。
若是換做其他地方,她必然不會如此在意時間,生怕遲到失禮,但是在淩柱的府,她實在不希望給人倨傲的錯覺。
百味居那邊兒知道是淩柱府要席麵,也是使出了看家本事。
等到爾芙過來的時候,正好趕百味居的夥計過來送席麵,倒是也不算遲到,因為前院書房裏忙活著的淩柱還沒有到,而伊爾根覺羅氏也是才領著兩個兒子過來,爾芙笑眯眯地前扶住了伊爾根覺羅氏,又敲了敲兩個便臆弟的腦門,如同變戲法似的從袖管裏掏出一對雕刻著麒麟神獸的玉佩,分別交給允、允武,這才笑笑地和伊爾根覺羅氏一塊往花廳裏走。
雖滿族人家除了宮裏頭格外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尋常人家,起碼淩柱府和四爺府都沒有這樣的規矩,頂多是有誰話冒失、沒有分寸的時候,府裏的男主人敲敲桌邊,敲打一兩句算了,所以在滿族人家這種闔家老少湊在一起用飯的日子,那是一次聚會的機會。
尤其今個兒是爾芙難得回門的日子,別伊爾根覺羅氏高興,是收到禮物的武弟弟都是高心,那自然而然話不需要如平日那樣謹慎,幾句討趣的話,即便是有幾分出格,做長輩的都會理解、包容,起碼不會不顧輩臉麵,直接開口教訓了,而武倆子,今個兒是偷偷商量好來的,他們想要去參軍曆練。
不得不,滿人善弓馬騎『射』,漢人更喜好讀書寫章,哪怕是入關以後,也很少有幾個能和漢人學子媲美的滿人人,大部分大儒仍然是集在風更興旺的關內那邊,而和武倆子,雖借著便宜姐夫四爺的麵子,府裏也請來了靠譜的西席教導他們讀書習字,學習孔孟之道,但是還是一進書房打不起精神來,即便是已經恨不得將頭懸梁、錐刺股的方法都用,始終也沒有什麼進步,現在弄得是聽阿瑪要考較他們的功課覺得心虛氣短,所以更喜歡弓馬騎『射』、泛讀兵書的二人不約而同的覺得今個兒是個合適提出心底棄筆從戎想法的好機會。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在提出這想法之前,還是先跑到伊爾根覺羅氏身邊賣乖討巧了一陣,這樣起碼保證算是阿瑪淩柱知道他們的想法會不高興,想要責罰他們的時候,也會有人幫忙和幾句。
這倆子在這方便,那還是蠻有經驗的。
花廳開席,酒過三盞,武瞧著淩柱眉眼帶笑的樣子,終於鼓足勇氣,很是忐忑地提出了要去軍營曆練的想法。
“胡鬧,你們才多大年紀,正是該跟著先生苦讀的時候,軍營是你們這些孩子能胡鬧的地方麼,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本來還笑『吟』『吟』地端著酒盞話的淩柱聞言,酒杯往桌重重一放,教訓的話,真是來來,也難怪淩柱會如此,他這把年紀才有了武這一雙子嗣繞膝,起尋常人家,自是要更加重視的,現在倆孩子突然提出要去軍曆練,他要真是渾然不當回事,那才叫怪,何況他本人是個官,更喜好舞弄墨的那套,也著實有幾分看不起那些粗魯的蠻夫武將,又如何能同意自家倆兒子這種看似玩鬧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