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多年,她太清楚四爺的性子了,瞧著他該是那種難以靠近的霸道總裁範,其實他就是個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想法的技術宅,加之幼時的經曆,更是讓他對孩子疼到了骨子裏,而且弘暉是他曾賦予厚望的長子,她真的不知道四爺能不能撐過這次打擊。
爾芙想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
她抬手擦拭過額鬢處的冷汗,招呼上詩蘭和詩情,快步就往前院書房趕去。
就在爾芙走到院門口時,她見到了匆忙向自個兒跑來的青柳。
這個烏拉那拉氏側福晉跟前兒得臉的大宮女,爾芙還是很麵熟的,她停住腳步,扭頭看向匆忙趕來的青柳,低聲呢喃道:“還真是消息靈通呢,也不知道烏拉那拉氏這會兒指派個人來找自個兒是想幹嘛!”
“奴婢青柳見過福晉,請福晉安!”再青柳急忙跑到爾芙跟前兒就是一禮。
爾芙微微抬手,漫不經心地免了青柳的禮,笑著問:“你來找我是有事?”
“福晉容稟,奴婢來是側福晉有事想拜托福晉。”青柳又是一禮,接茬道。
接著,她就將烏拉那拉氏吩咐她的那些話,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了爾芙。
爾芙耐心聽完,微微點頭,輕聲道:“你們側福晉被禁足的命令是王爺親口吩咐下的,便是我是嫡福晉,也不好違背王爺的安排,所以你們側福晉這個要求,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再她所擔心的事,我相信到時候王爺會給她個交代,讓她安心等待就是。”完,爾芙就繞過青柳,徑直往前院書房走去。
“她還真是消息靈通呢,便是都已經被禁足了,也不影響她的耳聰目明。”走出一段距離後,爾芙臉上帶著幾分不高胸和身邊隨侍的詩蘭吐槽道。
“主子勿惱,花廳本就是人多眼雜的地方。”詩蘭忙哄勸道。
“我不惱,我就是替我自個兒覺得無奈,你我待這府裏的宮婢仆從如何,不是掏心掏肺,也是禮遇有佳吧,結果還是有那些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這才多一會兒工夫,轉眼間就有人將消息給烏拉那拉氏送去了!”爾芙搖搖頭,笑著自嘲道。
詩蘭臉上稍顯尷尬,陪笑道:“主子,您聽奴婢句實話,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為奴為婢的人,能夠如奴婢這般能伺候在您身邊就是福氣,但是能在主子跟前兒伺候的人,總歸是少數,那餘下的人就要想法子往上爬,甭管跟著哪個主子,總比無依無靠來得強吧,這都是無奈的事。”
“你倒是老實!”爾芙聞言,笑罵道。
她心裏也明白這府裏的宮婢仆從,注定不可能全部忠心於她,她能夠理解,但是她還是會覺得心塞和無奈,也正因為如此,她並沒有去責怪花廳當差的那些人,隻是和自個兒跟前兒伺候的詩蘭和詩情她們,嘮叨嘮叨心裏的不痛快而已。
再,這麼邊走邊聊的,也能讓她打發下寂寞和煩憂啊,就這樣,爾芙和詩蘭她們邊邊走地很快就來到了前院書房,不過她並沒有直接進書房裏,去等待還未回府的四爺,而是選擇到廂房去等待。
畢竟前院書房是四爺處理朝務政事的地方,她是內眷,還是要避嫌些。
爾芙坐在廂房裏,很是枯燥乏味地等待了有大半個時辰之久,坐得腰都快斷了,終於聽到外麵響起了一連串急促且沉重的腳步聲,她忙調整了下姿勢,顯得更加鄭重些,同時對站在落地罩旁的詩蘭和詩情,低聲提醒道:“你們倆都打起精神來。”
她這邊提醒詩蘭和詩情的話音剛落,虛掩著的房門就被四爺從外麵推開了。
“你怎麼過來了?”四爺身上披著的披風都還未脫下,便已經裹挾著冷風地來到爾芙跟前兒,臉色嚴肅且陰沉的冷聲問道,這件事關係到弘暉的安危,他誰都懷疑,包括爾芙。
爾芙聞言,抬頭看了看臉色陰沉的四爺,眸光內斂地低聲答道:“我想著你得到這消息,可能會想要問問我的想法,又怕耽誤了你的正事,便主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