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陳玉燕案等相關人士。”

禁衛押著蘇世子和柳妍兒走到判場中間。

李善在高木椅上正襟危坐,柳如風和徐沛在兩側保護。

兩人出場,人群頓時沸沸揚揚,宛如記起當年陳玉燕案的些許記憶。

“妍兒,不跑怕我在這裏。”張良站在人群中關切的呼喊。

柳妍兒緩緩的跪了下去,聽到張良的聲音,臉色不由煞白。

她在張良的心中原本完美無瑕,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曾被人玷汙,不知道還會不會對自己貼心照顧。

蘇純傲慢的站著,並無下跪的意思。

看到蘇世子不跪,李善怒斥道:“蘇純,你為何不跪?”

“本人是世子,按照武國律法不跪百官。”

武國還有這種律法?

李善轉頭看向徐沛。

“大人,按照律法世子確實可以不跪。”

李善無語,這不是妥妥的特權嗎?

生為世子,平日裏穿金戴銀酒肉暢飲,又擁有諸多特權,換了誰時日長了也會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李善心中不忿,然武國律法如此,幾千年的文化深入人心, 他就是深知罪惡的根蒂,亦無能為力。

李善正要審案,幾十個身穿藍色勁服的人湧了上來。

徐沛還以為有人鬧事,手握刀柄就要拔刀。

一群人分開一條道,蘇國公從後走了出來。

見到心中的定海神針,蘇純開心的叫道:“爹,你來了。”

禁衛不敢阻攔蘇國公,放他進了場地。

李善問道:“不知蘇國公前來為何?”

“老夫前來聽審,想看看李大人如何斷案。怎麼老夫不能來嗎?”

“此案乃是公審,所有人都可以前來聽審,隻是國公帶這麼多人難免讓人多想。”

蘇國公陰陽怪氣道:“最近有小人意圖謀害老夫,他們隻是保護老夫的安全。”

李善翻了翻白眼,你想說那個人就是我吧。

下人搬來一張椅子,蘇國公坐下。

李善正要繼續審案,人群外又是一聲尖亮的聲音響起:“陛下駕到。”

女帝竟然也來了。

李善趕緊站起來,恭迎武雲裳。

身穿武服的禁衛簇擁著一頂奢華的轎子,劉正走在正前方。

百姓驚惶的讓開入口。

轎子落下,轎簾掀開,一身黃色華服容顏絕代的女帝武雲裳從轎中緩緩走了出來。

蘇國公臉頰抽動,狐疑的站起身來施禮。

這可是女帝第一次親臨審案現場,如此舉動赤裸裸的表明她對李善的寵愛。

女帝來到李善麵前,國色天香的玉容朝著李善盈盈而笑。

李善恭敬道:“李善見過陛下。”

武雲裳袖手輕擺:“孤今日閑暇,來看看你如何審案,你不必拘謹正常審案即可。”

有人搬來太師椅,武雲裳示意放在李善一旁,她優雅的坐下去。

兩人雖同床共枕,然而地位懸殊,李善朝女帝施禮,得到回應方才坐回木椅上。

一拍驚堂木,李善喝道:

“蘇純,有人狀告你,武曆79年,六月十九日辰時,殺害奸汙陳家子女陳玉燕,你可有話說。”

“大人,當年我和那陳家女子發生口角,是她先打了本世子,我才讓人教訓她們一頓,府尹大人當年親自審判此案,當事人之一柳妍兒也接受了賠償畫押,定是有人誣陷與我。”

府尹趙河聖站在女帝身後抬袖抹抹額頭上的冷汗。

李善冷笑道:“那我問你,為何受害者有兩人,隻有柳妍兒畫押簽字,陳玉燕連現場都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