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眾人陸續起來,那些家丁和丫鬟都在包房內吃早餐,同時交頭接耳,說著昨天的事情,許默等人還沒來,還在和各組組長開會,林嫣則是由丫鬟端到房間裏用餐。
卯時正,車馬組已經將馬匹和車輛準備好,在客棧門前的平地上準備出發,護衛組的家丁正在準備馬匹,護衛在了馬車旁邊,警戒組的家丁正在抓緊時間吃飯,許默帶著小義、吉昌、劉虎在門口點驗,以防家丁被人冒充,對林嫣不利。
林嫣也在張健等家丁、丫鬟的陪同下出了客棧,在經過許默麵前時,對許默道福:“昨天晚上多謝許校尉了,林嫣不甚感激。”
許默拱手回禮,道:“小姐客氣了,保護小姐是在下的職責,無需感謝。”
林嫣看著他點點頭,上了馬車。張健臉色還是有點蒼白,經過許默時也點點頭,許默還以微笑,盡管隻是公式性的。
不一會兒,警戒組的家丁也吃完了飯,許默等人都上了馬。
張龍向許默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了,許默策馬來到隊伍前麵,轉過頭來,道:“今天我們要走到河口鎮才能吃午飯,到了清徐縣城才能落腳,也就是說我們一上午要走五十裏路,一天要走八十裏路,明白了嗎?”
“明白了。”除了小義等人,其他人的回答都有點低沉。
“明白了嗎?”
也許是看到許默嚴格的樣子,很多家丁想起了昨天晚上許默的狠辣,這次的回答洪亮了許多,“明白了。”
許默點點頭,喝道:“張龍張虎,前麵開路,薛義、劉虎還有吉昌居中策應。出發!”
車隊在眾家丁的護衛下徐徐而行,上了官道後速度明顯加快。
中午時分,車隊到了河口鎮,經過昨天的事情,家丁和丫鬟都聽話了許多,沒有了這麼多的懶散和陽奉陰違,林嫣也少了對許默的排斥,眾人很快就吃完飯,許默讓大家休息半個時辰後才上路,但隊伍沒走出多遠,就被一夥人給攔下了,焦烈赫然在列。
前頭開路的張龍張虎如臨大敵,讓車隊在百步外停下,張龍組織家丁護好馬車,張虎則去向許默稟報:“大人,前麵有人攔路,焦烈也在,估計是七虎寨的人,是來尋仇的。”
許默也隱隱看到了前麵的情況,點點頭策馬來到了前麵,隻見前麵足有一百多騎人馬,第一排十多人,焦烈則是由四個嘍囉抬在擔架上,見到許默有些臉紅。
不一會兒,張龍來到許默耳邊,道:“大人,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有事,由我和張虎、吉昌保護馬車,大人盡管放心。”
許默點點頭,回頭對張健道:“張總管,和我一起去一趟,如何?”
張健這兩天被打擊了多次,已經對自己沒有信心了,看到對方人多勢眾,心裏已經產生了怯意,支支吾吾道:“許校尉,我還要保護小姐,還是你自己去吧?”但從他的語氣來看,誰都能看出他怕了。
許默也不說話,淡淡一笑,踢了踢馬,和小義、劉虎向七虎寨眾人走去。
七虎寨陣中,焦烈指著許默道:“老大,陳大哥,眾位兄弟,中間那個就是許默,他說他是王忠嗣的親兵校尉,手段可不一般,昨天老五和老六都是死在他的弩下,也夠狠,還未審問,就先斷了我的四肢。”說完唯有苦笑。
被稱為老大的那個大漢看了看許默等人,咂了咂嘴,道:“不過是個娃娃,能有什麼本事,老三,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啊?”
焦烈苦笑道:“老大,我老三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有一是一,有二是二,豈會胡說八道?”
另一被稱為陳大哥的中年人拉住老大的手,道:“秦大哥,我看還是小心為妙,王忠嗣是當代名將,從軍十多年未嚐一敗,他派出來的人肯定不是無能之輩啊。”
老大點點頭,心說有理,見許默走進了五十丈內,道:“走,弟兄們,我們也上去。”說完舞動自己的狼牙棒向前一指,一百多騎人馬跟在後麵,在官道上顯得浩浩蕩蕩,揚起一片塵土。
雙方在相距十步處停下,許默一拱手道:“各位想必是七虎寨的好漢?咦,怎麼多出來幾虎啊?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英雄?在下許默,有勞各位相侯了。”
秦老大、陳大哥等人一聽,這個小子還真不簡單,見了這些土匪路霸還一點都不怵,談笑自如,秦老大也是一拱手,道:“許將軍,俺叫秦猛,是七虎寨的老大,這位是陳欽之,這裏三英寨的老大。”
“在下山野草民陳欽之,見過許將軍。”陳欽之向許默見禮。
許默也回禮:“陳老大,在下隻是個校尉,還不敢稱將軍。各位好漢,在此相侯有何見教?莫非是為了昨天晚上之事?”
“正是,”秦猛道:“昨天晚上我的兩位兄弟死在你們手裏,老三也是重傷,雖然他回來勸我不要來報仇,但我們兄弟情分,義氣所在,不能不來討教一二,否則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兄弟。”
小義聞言大怒,喝道:“大膽,你們是匪,我們是兵,官兵殺土匪天經地義,何況是你們送上門來,要是讓你們得逞了,豈不是墮了我們河東軍的威名?還想來尋仇,真是笑話!”一席話說的眾好漢滿臉通紅,怒氣如火山馬上就要爆發。
許默抬手製止小義繼續說話,道:“各位好漢,我兄弟是個急性子,昨天晚上念你們是初犯,且沒有得逞,我才放過你兄弟一馬,現在你們來為兄弟報仇,我也可以理解,但我說過,你們不要傷害普通百姓,否則我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