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剛吃完午飯,許默就帶著南宮彥雲、劉元、張成、耿明及南霽雲第二隊人馬浩浩蕩蕩來到了揚州府衙大牢前。
大牢門前,張春強已經等在了那裏,看到許默帶著大隊人馬到來,還嚇了一跳,連忙迎上去道:“校尉大人,您來了。”
許默跳下馬來,抱拳道:“張捕頭,讓你久等了。”
“也沒多久,劉小龍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請大人過去吧?”張春強引著許默等人往大牢裏走去。
“他怎麼樣?”
“唉,大人您看過就知道了。”張春強臉上有些難看,許默心裏咯噔一下,開始擔心起來。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獄卒休息的地方,隻見一個穿著囚衣的少年渾身是血躺在床上,旁邊還站著兩個獄卒,許默臉寒如冰,冷聲道:“張捕頭,他就是劉小龍?”南宮彥雲立刻過去摸了摸劉小龍的身體。
張捕頭見狀心中大駭,連忙道:“大人,他就是劉小龍。”
“至少被打了60大板,手、腳全部骨折,要趕快送醫,否則就危險了。”南宮彥雲在劉小龍身上捏了捏,急道。
許默手一揮,讓幾個士兵直接抬著床板將劉小龍抬走。
“誰動的手?”許默冷聲問道。
“是梁府的家丁,今天上午梁波帶著四個家丁過來,先把劉小龍打了60大板,劉小龍破口大罵,梁波接著把劉小龍的手和腳都打斷了。卑職本想去找大人,但又不知道大人住在哪裏,所以······”張春強心驚膽戰地道。
許默臉色稍霽,拍拍張春強的肩膀,道:“多謝張捕頭,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還要多謝你照顧了劉小龍這麼久。”接著看了劉元一眼,劉元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錠十兩重的黃金,遞給張春強。
張春強不敢接,道:“這是卑職分內之事,不敢討賞。”
許默接過金錠塞到他手上,道:“這點錢給弟兄們喝酒,牢裏關的不一定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也有被冤屈的人,你們要以善為先,不要刁難別人。”
張春強謝道:“多謝大人,卑職省得。”
許默點點頭,轉身帶著劉元等人走出了大牢,正要上馬,張春強追上來道:“大人,您要為劉小龍討回公道嗎?”
許默點點頭,道:“你怎麼知道?”
“我看大人不像是甘心吃虧的人。”
許默笑笑,不置可否。
“如果大人要找梁家的把柄,不妨從**查起,劉小龍與梁公子就是在那裏打架的,那裏的窯姐兒春紅是劉小龍的相好,劉小龍剛進來的時候,她還來看過,另外,劉小龍還有幾個兄弟,叫趙七、牛頭的,都在那一帶街上廝混,他們可以給大人一些線索。”
許默抱拳道:“多謝張捕頭,此事解決後,許默必交你這個朋友,告辭了。”
張春強拱手相送。
很快的,劉小龍被送到了揚州城最好的醫館,保安堂。
揚州名醫、保安堂堂主蒯思誠捋了捋頜下的花白長須,搖著頭站起來,許默忙問道:“大夫,他的傷怎麼樣?”
蒯思誠還是搖頭,徐徐道:“這個小夥子已經元氣大傷了,四肢筋脈齊斷,我剛剛給他服了一棵百年老人參,現在給他吊著一口氣,但他現在已經無法進食,不能久拖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先讓他恢複元氣,恢複元氣後我自有辦法治好他的四肢。”
許默看到還有希望,急道:“大夫,怎麼樣才能讓他恢複元氣?”
蒯思誠看了他一眼,道:“辦法是有,但很難辦到啊。”
“大夫盡管說,不管花多少錢、出多少力,我都要救活這個人。”
蒯思誠看著許默堅定的表情,道:“我聽我師父說,大江裏的土龍血能活死人而肉白骨,如果能找到新鮮的土龍血,或許可以讓他恢複元氣。”
“土龍?”許默大驚,這是一種什麼動物啊?
蒯思誠解釋道:“土龍又叫豬婆龍,是一種罕見的神獸,經常在夏天出來吃人,我聽說今年夏天在藤料沙(今揚中市)曾有土龍出沒,吃了不少來往商民,將軍不妨到藤料沙一趟,若能捕得土龍,當可救了這個小夥子的性命。”
許默想,原來是鱷魚,毫不猶豫道:“好,我這就去藤料沙,在此之前,請蒯大夫無論如何要保住他的姓名,好嗎?”
蒯思誠點點頭,道:“將軍放心,老夫會用老參給他續命,直至將軍歸來。”
許默感激地向他拱拱手,來到門口,喝道:“劉元,你帶第二隊的一火兄弟日夜在這裏守護,蒯大夫但有所命,不得不從,無論如何要保護好劉小龍,等待本校尉回來。”
“是。”劉元應道,立刻手握橫刀站在門口。
許默立刻上馬回客棧,南宮彥雲等人連忙跟上。
回到客棧後,許默立刻召集了所有軍官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