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雲勝了第一場,但許默並沒有好臉色,此刻,南霽雲正低著頭站在許默麵前,聆聽許默的訓斥。
“南八,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下狠手,下狠手,我麵見皇上後回來還說過,皇上同意下狠手,你要搞清楚,我們是軍人,不是什麼狗屁俠客,我們的任務就是殺死敵人,你的仁慈隻會換來對自己的傷害,還有對兄弟的傷害,剛才如果是在戰場上,敵人不止一個塗羅,你就死定了,你死了你的兄弟們就要腹背受敵,他們怎麼辦?”許默毫不留情地斥道,周圍是李天英等人圍成一圈,外麵也看不清裏麵在發生什麼。
南霽雲早已對許默心悅誠服,低著頭道:“大人教訓的是,屬下明白了。”
許默歎了一聲,拍了拍南霽雲的肩膀,道:“我是怕你因為一時的心軟,反而遭了敵人的毒手啊,到了戰場上,絲毫的仁義都要不得。”然後對著圍著的眾人道:“你們也要記住,知道嗎?”
“記住了,大人。”眾人紛紛應道,他們心中對許默早已沒有絲毫的懷疑。
緊接著隨著裁判的命令,開始了第二場的比武,這一次,許默決定親自上場,因為回紇方麵塗羅輸了,隻有比塗羅更強的人上場,這樣的人可能有一兩個,自己這一方南霽雲雖然實力猶在,但心態還有待調整,其餘眾人也要下定決心,否則很容易馬失前蹄。
“請大唐勇士上場。”裁判看了一眼邊上的許默等人喝道。
許默舉起一隻右手,然後跨上了擂台,獨孤明成看到後,雙手掩住小嘴,眼中盡是吃驚的表情,崔煙煙喊道:“看,許默上場了。”還很興奮的樣子,看到獨孤明成的表情,忙寬慰她道:“明成,你不用擔心,許默功夫這麼好,肯定沒事的。”
獨孤明成雖然點點頭,但臉上的憂慮並沒有減少,隻是睜大眼睛看著擂台上的許默,妮娜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獨孤明成,接著眼中的神采黯淡了許多。
那邊回紇人也站出了一人,他和其他回紇人不一樣,披散著頭發,臉色較回紇人白,臉型較長,看麵貌似乎是漢人,二十來歲,身材也更高大修長,身上穿的似乎是漢人的衣袍,不過確實集中毛皮製成,顯得較為淩亂,隻見他慢慢走上擂台,眼中毫無生氣,很安靜,但人人都知道很危險。
“雙方互通姓名!”裁判喝道。
“在下河東軍許默,請賜教。”許默微笑著抱拳道,眼前這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許默卻知道他是殺氣內斂,必定是經過了屍山血海的廝殺才有這樣的殺氣,所以心裏已經很緊張了,不過是內緊外鬆而已。
“我叫飛鷹,請。”飛鷹的話很少,說的話也是毫無味道,毫無生機。
“開始!”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比武開始,他話音剛落,許默已經發動了進攻,不過隻見他剛竄出兩步,就似乎被滑倒了,他左腳向前滑,飛鷹明顯吃了一驚,不過他後退兩步,擺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勢。
看到許默滑倒,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一些女子和一些膽小的人都驚呼出聲,獨孤明成更是捂住雙眼不敢看,妮娜也是驚叫起來,崔煙煙則是瞪大了雙眼,晁思日吃驚地站了起來,嘴裏驚叫道:“師父!”
看到飛鷹後退了兩步,許默知道失算了,這個飛鷹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了,看到許默失常地摔倒,飛鷹保持了警惕。
在這種情況下,許默隻好將計就計,左腳停止滑動,右腳改為橫掃千軍,飛鷹也是一腳掃過來,雙方的腳嘭一聲格在一起,飛鷹倒退兩步,許默因為是蹲著,下盤低,反而受到的衝擊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