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節度使府回到家,許默已經有了七分醉意,回到家就回房休息,不一會兒秀兒就打了一盆水進來,看到睡在榻上的許默,眼裏閃過一陣柔情,一陣心疼,把臉盆放下後,拿出毛巾擰幹水,給許默擦了擦臉,許默原本警惕性便高,馬上就醒轉過來,卻假裝沒有醒過來,等秀兒擦完臉,要出去倒水的時候,許默一把從後麵抱住秀兒,秀兒驚叫一聲,兩人一起倒在了榻上。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雲收雨歇,秀兒伏在許默結實的胸膛上,默默不說話,許默覺得有些奇怪,撫了撫她的頭發,笑道:“秀兒,怎麼了?不開心嗎?”
秀兒輕輕搖搖頭,許默把她翻著趴在自己身上,捧起她的俏臉,見秀兒眉頭輕鎖,肯定有心事,忙問道:“秀兒,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吧?”
秀兒低垂雙眼,低聲道:“將軍,秀兒好怕。”
許默聽了有些奇怪,不禁問道:“你怕什麼?”
“將軍婚期將近,成親後又要出征,奴家,奴家怕被人欺負?”
許默一聽,笑了笑,順手拍了一記秀兒的俏臀,道:“傻姑娘,瞎擔心什麼啊,嫣兒心地善良,會是一個好姐姐,你又這麼乖巧,還有小月、小良都在家裏,你怕什麼呢?家和萬事興,我可能要長期出征在外,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知道嗎?”
秀兒心中安定了一些,同時記住了許默的話,家和萬事興,她纏住許默的脖子,扭動嬌軀,要用溫柔回應許默的疼愛,許默正要做出反應,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同時傳來了劉元的聲音:“大人,出事了。”
許默和秀兒大驚,許默跳下榻來,沉聲問道:“出了什麼事?”
“回大人,剛才送月小姐和良少爺去讀書的許春一個人回來了,還被人打傷了,剛剛回報說路上遇到了王家的公子哥,月小姐被擄走了,良少爺被打傷了,也被帶走,許春還是許強和許峰拚死護送才讓他回來報信的。”
秀兒大急,失聲道:“怎麼辦?小月被擄走?小良被打傷了?”
許默一聽更是立刻火冒三丈,喝道:“劉元,傳我軍令,猛虎營全體集合,一級戰備。”
劉元和秀兒嚇了一跳,劉元哆嗦一下,應道:“是,大人。”然後立刻去傳令。
秀兒連忙簡單穿好衣服,為許默著甲,許默看秀兒臉現憂色,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放心,沒事的,我去把小月和小良接回來。”
秀兒點點頭,許默穿戴好盔甲,接過秀兒遞過來的破軍,轉身出了房間,劉小龍和蘇武已經牽著烈火等在了門外,許默毫不停留,立刻上馬,一扯馬韁,烈火人立而起,長嘶一聲給許默作出回應。
許默對著站在門口的秀兒點點頭,然後一夾馬腹,喝道:“出發!”
隨著得得得的馬蹄聲,三騎人馬出了庭院,來到了大廳前的院子裏,他的親兵隊三十人已經全副武裝,排成三排集合完畢。
許默輕策烈火,來到了院子正中,掃視了一眼親兵隊的士兵們,見他們滿臉憤怒,知道劉元必是已經知道了事情,喝道:“弟兄們,我們為國戍邊,征戰沙場,但是我們的家人卻受到別人的欺負,你們說,作為軍人,作為男人,我們能不能坐視不理?”
“不能,不能,不能!”沈月乖巧懂事,沈良活潑可愛,都深得親兵隊士兵們的喜愛,剛剛聽到許春的哭訴,個個義憤填膺,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
許默大手一揮,喝道:“好,出發,隨我去王府救人。”說完一馬當先,出了府門,其他將士也是呼喝著策馬跟上,一時間緊急的馬蹄聲在街上響起。
許府離節度使府不遠,猛虎營的軍營也在城內,劉元已去傳令,當許默快到王府門前時,南霽雲等人率領的猛虎營也從另一個方向趕到了,五百鐵甲大兵把街上的百姓嚇得哭喊著躲起來,路麵上一陣雞飛狗跳,他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陣仗,更不用說王府門口的家丁,他們立刻關緊大門,然後急急忙忙向老爺王道稟報。
許默一聲令下,南霽雲等人便率領將士們將王府團團圍住,尤其是個個側門,更是圍得水泄不通。
王道正在小憩,他年紀大了,每天午後都要休息一個時辰,此刻他正靠著一個小妾半躺在榻上假寐,另一個小妾為他疏通筋骨,好不愜意,突然聽到府裏亂哄哄的,心裏很不高興,半睜開眼睛沉著臉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小妾不敢怠慢,連忙應了聲是下了榻要出去問,還沒跑到門口,管家王進思就進來了,著急忙慌地道:“老爺,不好了,有官兵把王府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