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李隆基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混賬!他許默想幹什麼?在長安城裏把金吾衛給綁了,真反了他了!”
在他的麵前,高力士、李林甫、右金吾將軍長孫全緒及殿中一幹太監宮女連忙跪下道:“皇上息怒。”
過了半晌,李隆基才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看了一眼李林甫道:“李相國,此事要嚴加懲辦,通知許默,明天早朝上朝,朕要親自審理此案。”
“老臣遵旨。”李林甫應道。
“京城的治安也確實該重視了,李相國,朝廷的政務由你負責,你立即通知京兆尹和金吾衛,整肅京城的治安。”李隆基沉吟半晌,繼續對李林甫說道。
“是,皇上,老臣回去後立即召集京兆尹、金吾衛眾將製定計劃,盡快整肅京城的治安。”李林甫恭敬地應道。
李林甫看了看長孫全緒,道:“長孫將軍,如今金吾衛的情況如何?”
長孫全緒出身長孫家族,年約四十,年輕時也是長安城中的風流人物,但見皇帝的機會也不多,現在一聽李隆基問自己,心裏有些緊張,道:“回、回稟皇上,右金吾衛隨時準備待命。”
李隆基對長孫全緒的話並不滿意,他沉聲道:“那左金吾衛呢?”
長孫全緒甚是惶恐,磕頭道:“回皇上,左金吾衛自從宇文將軍出事後就無人統領,由中郎將李岩和周千峰統領。”
李隆基站起來走了幾步,背著身道:“左金吾衛不能一日無主將。”說完他揮了揮手,李林甫等人道了聲“臣等告退”就退出了大殿。
大殿內安靜了半晌,李隆基歎道:“內侍啊,你說這許默怎麼就不能安生點呢?連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幹,你說他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幹的?”
高力士心中一涼,躬身道:“皇上說的是,這許默也太膽大包天了,在天子腳下這麼動手,置皇上天威於何地?真是的,下次見他,老奴要好好罵他幾句,這也太飛揚跋扈了。”
李隆基轉過身來道:“行了,內侍,你也不用替他說情了,這次的事情要是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不是要翻了天了?”
高力士臉上一紅,有些訕訕得笑了笑。
“三郎,是誰敢翻天啊?”帶著一聲如黃鶯般悅耳的笑聲,楊太真笑著走進大殿,立即給大殿帶來了一股香風,“不是說了很快就過來嗎,皇上?”
原本臉色有些陰沉的李隆基立刻眉開眼笑了,歎了一口氣道:“還有誰啊,就是那個許默,他啊就是不讓朕過幾天安生的日子。”
“這許默又怎麼惹您生氣了?”楊太真笑著問道。
李隆基來到龍榻上坐下,苦笑了兩聲,道:“內侍,你給愛妃說說。”
高力士點頭道:“是,皇上。娘娘,是這樣的,許默的內眷今日去大慈恩寺上香,沒想到路上遇到了刑部尚書劉讚的小兒子劉景,劉景這小子也是,調戲人家不成,因為許默的親兵裏有突厥人,就汙蔑他們是突厥奸細,要把人家捉拿歸案,可惜,他們又打不過人家,隻好搬來了救兵,找到寧王的孫子康國公李強,這李強也是糊塗人,一下子帶了一千多人的金吾衛,把人家給圍在了大雄寶殿,許默得到消息後,立刻帶人去了大慈恩寺,把金吾衛給綁了,還把李強、劉景這些人當眾杖責三十,現在整個長安城都傳遍了。”
楊太真讚道:“這個許默還真是個大丈夫,為了家人敢做這樣的事,真是了不起。”
李隆基有些奇怪的看了楊太真一眼,道:“愛妃,你是這樣看的?”
楊太真點點頭,她也是冰雪聰明,心頭一轉,不動聲色道:“三郎,要是臣妾我被人欺負,你會怎麼做?”
李隆基一聽,站起來喝道:“誰敢?要是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朕要誅他九族。”
楊太真一臉欣慰和崇拜的挽著李隆基的手臂道:“三郎真棒,臣妾今生能和三郎在一起,什麼都值了。”
李隆基哈哈大笑,撫了撫楊太真的手臂,笑道:“這麼說來,許默倒也是一個真漢子。”
高力士笑著道:“依老奴看,許默就是被憤怒衝昏了腦子,不然的話,他肯定不敢衝撞康國公,老奴想,他現在正在家裏後悔著呢?”
“這小子,也是該讓他受受怕了。”李隆基哈哈笑道。
高力士附和著道:“這世上,也就隻有皇上的天威讓許默害怕了,想那三十萬突厥人許默都不放在眼裏,但是皇上的天威震怒,卻讓許默嚇得魂飛魄散,看來,這小子還是懂得一點分寸的。”
要不怎麼說高力士是李隆基的影子,一句馬匹拍的李隆基神清氣爽,哈哈笑著和楊太真去了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