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點了點頭之後,心中暗思:“婆婆媽媽好煩人!混穿前,我老媽就是這樣在我麵前絮絮叨叨的,不過煩人歸煩人,我可以接受,隻要他今天不要主動向我施壓,咱什麼都好說!”
“皇兒啊,你現在雖然隻有十三歲,但是母後昨天也聽他們幾個人說了,你這做起事來已經是像模像樣!你父皇今天是不是剛把一件大案交給你了?他這也是特意為了曆練你啊,你務必不要讓他失望。”
朱厚照“嗯”了一聲之後,房內立即安靜了起來,朱厚照瞬間感覺這場麵好尷尬。
兩個人心裏都有小九九,但是誰都不願意先說出來那無疑於是在互相折磨。
朱厚照雖然是個直爽人,但是他也知道幹係重大,他絕對不能多說什麼,更不能說漏嘴,不然那相當於是自掘墳墓。
“皇兒,你昨日去你兩個舅舅那裏,都和他們說了什麼呀?”
張皇後這話鋒轉得極快,朱厚照愣了一下之後,笑著道:“也就四嘮嘮嗑,談談心,其他的也沒說什麼!”
“後來到他們書房裏呢?”
“草泥馬!那幾個大佬裏絕逼有母後的人!兩個舅舅雖然有點二,但是還不至於這麼急著將我和他們說的事告訴母後,而且現在眾所周知我負責那牡丹滴血案,他們更不會輕舉妄動!”
暗罵了一番之後,朱厚照強忍著笑容道:“兩個舅舅說最近新得了幾幅字畫,非要讓孩兒鑒賞一番,其實孩兒對於那字畫什麼的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母後,您是知道的……”
雖然說謊不用打草稿,但是他還是在無意之中給自己挖了一坑。
“皇兒,你之前不是很喜歡收藏字畫嗎?你看你這房內還掛著幾幅呢?為何突然就一竅不通個了?”
看著張皇後一臉驚訝的表情,朱厚照的眼皮眨了眨,抬頭望了望四周,確實有幾幅畫掛在那裏。
……
“草泥馬,你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附庸風雅幹什麼!”朱厚照感覺這是要露出馬腳的節奏,很想臨時抱佛腳,但是每次他臨時抱佛腳的時候,佛總是給他一腳。
當然,這次也不意外。
“其實……那是因為……母後你懂的……”
朱厚照憋了半天也沒想到如何將這給圓過去。
張皇後則是皺了皺眉頭,頗為緊張地道:“皇兒,你這是怎麼了?”
“哎呦……哎呦!母後,孩兒頭疼……”
除了這招,朱厚照真的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想!他現在最害怕和他父皇和母後獨處,那簡直就是獨處的時間越長,他便錯的越多。
更何況,他母後此番前來的真實想法還沒說呢……
張皇後一見朱厚照這般,立即大喊道:“傳禦醫!快傳禦醫!”
門外候著的太監宮女們一聽這話頓時慌了起來。張永等人更是快速走進來將朱厚照給放在床上,蓋上了被褥。
而在眾人手忙攪亂的時候朱厚照狠扯了幾下劉瑾的衣襟,不過,劉瑾能不能領悟,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張皇後坐在床邊邊哭著邊拉著朱厚照的小手道:“皇兒,你醒醒啊!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