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楊飛大笑一番之後，突然愣了一下，然後道：“哥哥，你剛才說什麼？你是撲克牌他爹？”
朱厚照自知失言，趕緊道：“開玩笑！開玩笑！”
楊飛搖了搖頭道：“我突然想起師父和那兩個人說的話了！”
“什麼？”
朱厚照直接將自己的手牌壓在了桌子上，死死地盯著楊飛。
“老爹和幕後指使是不是一碼事？”
楊飛極其認真地說著，朱厚照著實汗了一把。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什麼，連忙道：“你確實聽到有幕後指使之類的字眼了？”
“好像有……”
朱厚照立即起身，楊飛則是直接翻開他的手牌，然後指著他道：“你……你……你又想逃跑耍賴！”
朱厚照咳嗽了兩聲，理了理衣襟道：“別鬧，別鬧！本宮還有正事要處理！”
“少來！是你說的既要贏得起，也要輸得起！你不能耍賴！”
“那個東西是說給別人聽的！對本宮從來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麵對著如此無賴的太子，楊飛也有點沒轍，他真是氣得直跺腳。
朱厚照則是站在那裏仔仔細細地想著。
他既然來到牟府，又得到這些信息，他就必須想辦法從牟斌嘴裏套出一些話。
但是作為錦衣衛的大佬，又是他老爹信任的人，想要從他嘴裏套出一些話又談何容易？
“怎麼辦？”
朱厚照此時真有點焦躁。
莫非是老爹查兒子的節奏？如果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大事不好！
一旦被他老爹知道他擅自經營酒樓、賭坊、茶館、匠作坊什麼的，他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毋庸置疑，現在牟斌是至為關鍵的一步棋。
此人更可以看成他和他老爹較量的緩衝區。
作為一個十分正直的官員，如果他要是查到朱厚照發明的撲克牌，繼而發現撲克牌和酒樓、賭坊、茶館、匠作坊之間的關聯，那也就意味著他必定會向皇上稟報此事。
他絕對不會給太子留任何的顏麵。
“奶奶的！真是誤打誤撞被本宮給碰到了！”
朱厚照暗歎了一聲，楊飛則是笑嘻嘻地對朱厚照道：“哥哥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辦的事了？”
朱厚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沒有什麼事能夠難得住哥哥我！從你這段時間和你師父的接觸來看，你師父有沒有什麼弱點？”
楊飛搖了搖頭道：“師父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在京城名聲很不錯！似乎沒有什麼弱點！”
“放屁！人無完人，他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弱點？你再想想！”
楊飛頗為邪惡地望了朱厚照一眼之後，強忍著笑容道：“沒有……”
“那有沒有特殊的愛好？”
“他好像很喜歡收藏字畫，特別是唐伯虎的畫！”
“唐伯虎？”
“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師父經常為他歎息，說當年的會試泄題案白白地葬送了兩個大才子的仕途！”
朱厚照笑了笑，別人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唐伯虎他還是知道的，在魂穿前，他也曾經花重金收藏唐伯虎的畫，雖然他欣賞不了那麼高的藝術，但是附庸風雅還是可以的。
“行！本宮知道了，多謝老弟！就此別過！”
朱厚照這次要走，楊飛並沒有阻攔，而是躲在一旁咯吱咯吱地笑個不停。
來到大堂之後，朱厚照剛要坐下，劉瑾趕緊道：“殿下，您身後這是……”
朱厚照伸手到身後抓了一把，立即抓到了幾個白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