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品收購的旺季來了,小站開始熱鬧起來,一天上午,許峰按部就班安排好收購工作後,躺在炕上看了一會兒書,眼睛有點澀了,便放下書出門走走,一是看下收購情況,二是順便放鬆下眼睛。庭院空地上人很多,排了三個縱隊,都是等著賣果品的山民,許峰一路走去,和熟識的山民打著招呼,間或閑聊兩句,走著走著,忽然眼前一亮,隻見不遠處,站著一位村姑,麵前放著一個裝著梨的背筐,大概二十歲,大約165厘米高個兒,齊肩黑發紮著馬尾,一身合體的樸實無華的素衣素褲,身材曲線如畫,凹凸有致令人心動,透著少女青春馨香的氣息,活脫脫一個美人兒。許峰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道:這大山深處還有這麼清純美麗的姑娘,這真是“深山育俊鳥,柴屋出佳麗呀”。也許是那姑娘發現有人盯她似的,忽然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許峰連忙不好意思收回他那熱辣辣的眼光,裝著若無其事地離開,見老熟人楊大叔正好在附近,上前打個招呼,與他攀談起來,“大叔,今年果品收成好吧?”“好呀,老天照顧,又是一個豐收年。”……許峰有一沒一句閑扯著話,“唉,大叔,那邊那姑娘是你們村的嗎?好眼生”,說著許峰便指一下,楊大叔好奇地看了一眼許峰,半開玩笑地說:“許站長,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這姑娘還真不錯,與你還真般配,要不,我給你說合說合?”“沒有,隻是我來這兒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她,見她陌生,好奇而已。”被人識破心思的許峰不好意思地連忙否認,訕訕地笑道,“哦,這姑娘呀還真是我們苗家村的,苗勇強苗醫生,你應該認識呀,這姑娘就是他的大閨女苗小春,好幾年沒在家,據說是到縣城她姑姑家,最近才回來。可能今天她父親出診了,這不,她家中的果品,就由她運來賣了。”許峰聽了心中一陣狂喜,哇,原來是苗醫生家的,這就好辦多了。原來,苗勇強是赤腳醫生,是離小站最近的小診所,一般這附近的村民,有個小病小痛,都是去那看病。許峰也是這樣,時不時什麼感冒、小傷口等也經常去。因此非常熟悉。

許峰見目的已達到,又和楊大叔閑聊兩句,裝著察看工作的樣子,慢慢地到過秤的曲林身邊,小聲吩咐道:“老曲,看到那邊那個姑娘了嗎,輪到她時,照顧一下。”曲林眨巴下眼,笑嘻嘻道:“站長放心,我的明白。”許峰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還是忍不住,暗暗地從玻璃窗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外頭看著,直到那美好的倩影消失,一絲失落意從許峰心中升起,他才從失神狀態回落現實,心田如蜜汁似的許峰不由感歎道:一見鍾情的暗戀戀情好美!

一連幾天,許峰都是早早起床,精心地裝扮一番,眼巴巴注視著小站外麵,從漸漸的人多起來,到漸漸的人少起來,直到空無一人,渴望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讓許峰如同陷入了魔咒,一天天像失了魂一樣,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飯不想吃,書不想看,哀歎連連,尤其是夜晚更堪,在這空寂的小站中,暗相思這個魔鬼,讓他折騰半宿,疲憊不堪時,方才昏昏睡去。

又是一個清晨,許峰又是滿懷希望,起了個早。上班來了的曲林和老劉,見到他臉上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精神恍惚,嚇了一跳,“站長,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去找苗醫生看看。”一語驚醒夢中人,許峰暗罵自己道:“真是豬腦子,我可以主動去呀,這不就能見到了。”忙對曲林和老劉說:“好,我去去就回,那你們多費心了”,“站長,你就放心去吧,這兒有我和老劉,出不了什麼事。”許峰轉身進了屋,用冷水洗了把臉重新照著鏡子,整治一下衣服和頭發,沒發現什麼不妥後,如吃了仙丹妙藥般,精神煥發,健步如飛地朝苗家村走去。

也許來早了點,小診所還未開門。許峰便向附近的村民打聽苗醫生的家在哪兒。在村民的指引下,許峰大概走一裏地兒,便看見隱身在綠樹叢中的一座獨立的小庭院。不一會兒,許峰來到了院壩,一眼就看見了日思夜想的倩影正在清掃院壩,眼睛放光,心情激動,努力克製著,故裝鎮定地問道:“姑娘,苗醫生在家嗎?”苗小春聞聲停下了手中的掃把,抬起頭來,看了許峰一眼,也許是年輕姑娘的天性,見了陌生小夥子,略顯羞澀地天籟之音響起:“你找我爸,有什麼事嗎?”許峰聽到這聲音,心不受控製地咚咚地跳得更烈了,有點手腳無措的說道:“我……我找他看病,”,也許是許峰的窘態,姑娘忍不住“噗”笑出聲來,回頭向屋裏脆生生喊道:“爸,有人找。”“好,我知道了。”苗醫生應著出了大門,見昌許峰,笑道:“呀,是許站長呀,快進屋坐。”說完便領著許峰進了堂屋,坐在椅子上。“春春,給許站長倒杯水。”苗醫生叫道,“哦”苗小春一邊應著,一邊潔白的小手拿了一個茶杯,邁著輕盈步伐,走到保溫水瓶前,彎下柳腰提起水瓶,倒了大半杯開水,端到許峰麵前,“許站長,請喝水。”也許是有點興奮吧,許峰笨拙地伸出雙手去接,無意間觸到了苗小春溫潤如玉的小手,小手觸電似地一抖,水杯中的水差點濺了出來,許峰連忙接住。微紅著臉的苗小春不好意思地逃進了房間,再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