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躺了兩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要是死了,可別髒了咱們這塊地兒,呸,真晦氣。”南漓剛有意識,就聽見旁邊一個中年大叔的聲音,毫不掩飾的抱怨著。
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用盡全身力氣都睜不開,就這樣掙紮了幾下,她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在被搖晃的快要吐的眩暈中,她極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皮,輕輕的露出一條縫。入眼的便是一個頭發散亂,滿臉漆黑,隻有一雙水潤的眼睛看起來格外漆黑明亮,入眼的小包子眼睛裏蓄滿了淚水,仿佛她再不醒,他就要哭給她看一樣。
“行了,包子,別嚎了,你哥哥說不已經死了,趁早撿條草席過走扔掉吧,省的臭了不好聞,到時候我們大家夥可不依。”其中一個老乞丐開腔。
別的乞丐也出聲附和:“就是就是,這破廟可是大家夥的,可不能被你們給糟蹋了,要是死了人,以後我們還怎麼住啊,你負責給我們重新找地兒啊。”
“哎,大家夥行行好吧,都是苦命人,這個娃子是我孫兒的救命恩人,咱們人啊,誰還沒有個難處啊,我看娃子還有氣兒,這要是扔出去肯定會出人命的,說什麼咱也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人,雖然咱們是乞丐,可咱們還是個人吶,可做不出那畜生不如的事兒來,娃子要是真的沒挺過來,我跟包子我們爺孫兩兒也跟著一起出去呆,給你們騰地方。”說話的是包子的爺爺李老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有同情李老漢他們的,也有眼裏帶著算計的,就想著萬一這個娃子挺不過去,那這個廟裏地方又寬敞了一大截。
李老漢他們本來就比很多人來的都早,他占的地方也是最好的,等他一走,這塊地方怎麼也要重新劃分下,到時候,他們說不定也有機會占個好位置。
這樣想著,大家也漸漸的安靜了很多。
南漓現在才有精力觀察周圍的情況。
剛開始,她還以為是哪個沒道德的家夥公共場合放外音,還它喵草席,真是夠狗血的。
等她有力氣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白眼一翻,想著夢醒了肯定就回地鐵上了,回去一定要先提醒那個放外音的講點公德,帶上耳機先。
誰知道,等她確定自己這次真的真的已經清醒了,再醒來,看了看周圍,沒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完球了,剛剛聽那小孩兒哭著喊著叫哥哥,再看看自己這平坦的胸。
“蒼天啊,我的高聳入雲呢,我的蜂腰鶴腿呢,雖然我它喵是個宅女,但該有的姐們可是一樣也不缺啊,出去coseplay,也是宅男女神啊。可現在。。。”南漓這樣想著,用盡吃奶的力氣,舉起一隻手,湊近眼前看了看。
“我去,這麼小的手,是我的?”手指圓潤飽滿,雖然有些髒,但能看出是保養的極好的手,沒有一處有繭子,就是,這也太小了,跟個十歲小孩的手一樣小巧。難道我真的穿了,穿錯了性別,還它喵是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