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身去把係統裏的藥投放了一部份,看他這樣子,一定是有內傷。
先給他灌了一支內傷修複藥劑,再幫他處理大大小小的外傷。期間累的想讓人替換下她,可這些乞丐平時吵架搶飯還行,真的看見這血淋淋的人,倒是沒一個敢上手的。真的是愁人啊,白討了這麼多年飯了,還是這麼單純,不知人間疾苦。
南漓認命的替這人清理了傷口,又換了藥,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折騰完。
眼看天色已經很晚了,南漓也實在沒力氣了,索性在病號邊上倒頭就睡,正好也便於隨時觀察他的傷勢有沒有反複。
半夜,破廟裏隻能聽見屋子裏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音和呼吸聲。
地上滿身是傷的人,突然睜開了那雙淺棕色的銳利的眼睛。
屋子裏漆黑一片,可男人好似不受影響,視物猶如白晝,微微轉頭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確認暫時沒有危險後,才把目光落在了一條已經被壓在了他的腿上的人兒。
隻見她的一條胳膊死死的壓在他脖子上,他真的有理由懷疑,能醒的這麼早,真的是拜她所賜。
因為,可能再不醒過來,不是被疼死,就是被窒息而死了吧。
看了看旁邊矮桌上放著的奇怪工具和瓷瓶,宮翎北從沒見過如此奇特的刀具和彎針,那刀小巧玲瓏,刀口薄如蟬翼,一刀封喉。
還有那瓷瓶,一看就比官窯所燒製的貢品還要潔白剔透,可這些外麵識貨的人可能會瘋搶的東西,就這麼被堂而皇之的,隨意的擺放在一張看起來不怎麼樣的普通矮幾上。
而睡在身旁。還時不時的砸著嘴的人兒。她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長得有些瘦弱。柳眉杏眼。睫毛又長又翹,鼻梁高挺,有著好看的弧度,鼻頭圓圓,俏皮可愛,特別是那一雙肉肉的嘴唇,組合在這張臉上竟,讓人生出了一種這張臉本該就長這樣的感覺。
宮翎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壓下心底的異樣,據他推測,應該是這個小少年救了自己。
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宮翎北眼底湧現出一抹不甘和嗜血的殺意,借著黑夜的掩飾,他毫不收斂的釋放著自己的冷意,直到眼圈通紅。
正想的入神,突然旁邊的人突然打了一個冷顫,然後一個翻身,背對著他,繼續呼呼大睡了。
而宮翎北心中的情緒快速收斂,不知是傷的太重還是被身邊的人兒影響,在南漓清淺的呼吸中,宮嶺北竟也有了睡意,慢慢的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南寧是被大公雞的叫聲吵醒的。
是的,小包子已經在破廟前的空地上圍了一個籬笆,養起了雞。五隻母雞,一隻大公雞,買回來就是可以下蛋的,現在每天都有幾個雞蛋可以吃,可把小包子高興壞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天剛微微蒙蒙亮。
南漓懊惱的拍了拍頭,心虛的拿掉自己壓在病人身上的腿,順便查看了一下旁邊人的傷勢,好在沒有發燒,沒有引起感染。後續好好服藥養著,應該命是保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