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南漓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被磨沒了,再沒精力跟狗係統多說一句廢話,保命要緊啊,說完,往自己的人中上掐了一下,一口氣才算順了。

認命的找了幾根樹枝和柳條,綁了一個簡單架子,南漓便將倒黴鬼放在架子上拖了回去。

不知道別人是怎樣的,但她來到這就是各種撿人,這已經是第二個了,還一個比一個慘,難道她跟重傷患們八字不合。

幹嘛一個個的都跑她這裏來,她都窮的住破廟了,還能有錢救他們,真是不會選人呐。

一路上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很快便到了破廟。

在宮翎北旁邊騰出一張草席,把他放上去,便交代宮翎北這個病號好好照看下他,而後就倒在旁邊沉沉的睡去。

宮翎北看了眼旁邊被裹成木乃伊的傷員,再看了看旁邊沒心沒肺呼呼大睡的南漓,心中滿滿的無奈。

伸手替南漓掖了掖被角,又檢查了下傷員的情況,將倒黴鬼挪到了最裏麵,宮翎北自己睡在兩人中間,確認這樣睡覺倒黴鬼不會被南漓壓到傷口,這才閉眼睡去。

半夜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什麼聲音。

宮翎北第一時間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倒黴鬼。

隻見他把耳朵靠近才隱約聽見他迷迷糊糊的說“水,水”,看來是要喝水。

利索的端來一碗水,粗魯的抬起倒黴鬼的頭給他灌下去,又感覺這人身上有些燙。知道他這是發燒了,立馬給他灌下南漓睡覺前留下的藥劑,又在他額頭上放了一塊濕抹布。

見他安靜下來,宮翎北眼神甚是複雜,看了看睡著了還砸吧嘴的南漓,又看了看已經安穩入睡的倒黴鬼,心中腹誹:“人明明是小漓撿回來的,可累死累活的確是自己,她是忘了我也還是個傷患了嗎?”

眼神幽怨的盯著南漓看了又看,睡熟中的南漓莫名的打了個寒戰,仿佛被一股極大的怨念籠罩著讓她渾身冰冷,不過隻是一瞬間,又恢複了。

南漓翻了個身,沒心沒肺的繼續睡著。

早晨醒來,南漓發現自己的腿又不老實的壓在了宮翎北的身上,而宮翎北竟然習慣了似的睡的還挺沉。

暗自敲了一下自己的頭,心中懊悔自己怎麼老是睡覺不老實,便起身檢查倒黴鬼的傷勢。

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把了把脈,見他傷勢平穩後,也漸漸放心了,隻要沒發燒那便算是度過了危險期了,這也算是保住了這條命了。

照例跑完步,吃完早餐後,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南漓照例來到她要飯的地方,破碗一擺,小腿一盤,今天的班,她就算開始上了。

邊嗑著瓜子,邊聽不遠處茶攤上大老爺們的八卦,這也是奇了,今天與往常聊的大不一樣。

南漓聽著也來了興致,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哎,你聽說了嗎,咱們縣裏的富商曹家家主,當時那可是許的重禮求娶的陶家的大小姐陶嫣然,聽說那陶夫人長的是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婚後不久便為曹家生下了嫡長孫,據說那小娃娃生下來粉嫩可愛,那胳膊似白玉藕節,簡直就是那觀音坐下的小仙童,可把曹家一大家子高興壞了。”那人講得口吐白沫,喝了口茶潤了潤嘴接著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