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廟正好處在中心地帶,南漓準備建一排獨門獨棟的房子,每棟建三層,站的高看的遠,也方便每天縱覽一下園區景象。
是的,南漓已經把她的這塊地規劃成了一個園區,以後就留東西南北四個門,門都做成後世的鐵柵欄,白天有人看守,晚上就鎖起來,安全有保障。
整整一下午,南漓坐在桌前除了如廁就沒挪過地方,終於在晚飯之前畫出了個大概的草圖出來。晚上再加個班潤色潤色就差不多了。
吃飯的時候,南漓看著恢複了不少的宮翎北,上下打量了下,點了點頭,才開口到:“你叫什麼啊,總不能老叫你喂喂的吧。”說完便隨意的拿著餅子,撕下來嚼著吃,邊吃還邊喝著稀粥。
“你取。”宮翎北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但他不想說出以前的那個名字,仿佛那個名字能給他帶來無盡傷痛。
“我取,嗬嗬,你對我是真有信心,從前家裏養了條黑狗,爺爺讓我取名,我便喚它小白,為此,隻要它一走丟,我們沿著院子外麵找它,總有人說他看見了一條白狗往那邊去了,嗬嗬,人家是真熱情呐,還給我們指是哪個方向呢。”說著又皮笑肉不笑的扯下一塊餅往嘴裏丟。
門口的空地早就被收拾平整了,這時太陽也下山了,隻留一片餘暉撒向大地。
一群人坐在院中相熟的一桌,各自說著話,雖然吃的是粗茶淡飯,可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也許經曆過苦難的人就是這麼容易滿足,所求也極簡單。
南漓竟想讓這一刻能再長一點,至少能讓她記在腦中。
見她出神,宮翎北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取。”
看著他倔強的眼神,南漓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
想了想,便說:“我撿到你的那天正值初七,那你便換做初七吧,也算相識一場了。”
“好,就叫初七。”宮翎北麵容也柔和了下來,溫聲回道。
“對了,小包子,那個倒黴蛋怎麼樣了,醒了嗎?”南漓忙了一天,都忘了還有個傷員。
“小漓哥哥,我今天跟小狗哥哥他們玩的時候中間還回來看了好幾次那個倒黴蛋哥哥呢,他一次都沒醒過,難道他不用吃飯喝水上茅房嗎?會不會憋壞了啊?”小包子撓了撓腦袋,歪著頭,一臉不解的皺著小眉頭看著南漓問。
南漓正在喝粥,想把幹巴巴的餅子送下去,可聽小包子這童言童語的,連上茅房都問出來了,她頓時有了畫麵感,餅子沒送下去,倒是給自己嗆的咳個不停。
初七不停的給她拍背順氣,且咳了一會才停下來。
“我說小包子啊,哥哥現在教你哈,咱們在吃飯的時候不能說一些倒胃口的話,這樣可能會被揍的,知道嗎,幸好我們這裏都是脾氣好的,不然你真的可能已經被打成包子了。”南漓揉了揉他的頭,點了下他的小鼻子說。
“哦,那我以後吃飯的時候隻說好吃的。”小包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縮回了爺爺的懷裏。
吃完飯,南漓來看了看倒黴蛋的病情,正好剛揭開胸前的紗布,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