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婧姝看完了整封信,不得不說,還是被驚到了,從她初次見麵開始,就有一種敵意,想來不是她的錯覺。
“小主,白瑤的意思是?”白芷難得看到柳婧姝略顯沉重的目光,擔心地問道。
柳婧姝這次倒沒有和她們說什麼,一句無礙把事情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了。
剩下的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茫然。
離他們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柳婧姝也越來越忙,自從接到從郡主府出嫁以來,替“雲畫”準備嫁妝,收拾府邸的任務都落在了她頭上。
蕭衍對此倒是既開心又心酸,開心的是能讓蕭恒心裏不痛快,心酸的是柳婧姝這麼上心,是因為這個蕭恒的婚禮嗎?
柳婧姝要是知道他心裏想的,三天不理人倒是有可能,這人就是自作自受。
這不,一下朝,蕭衍就直奔景陽宮。
“白芷,你去把單子給我拿過來,我再仔細核對一下。”柳靜姝背對著大門,並沒有注意到蕭衍進來。
麵對著的白芷倒是看到了,剛要提醒柳靜姝,就見蕭衍做出了個噤聲的手勢,她倒是識趣,隻是低下了頭。
“白芷,白芷你愣著幹嗎?還不快去…”柳靜姝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一旁的奴婢們連忙將頭別過去,羞紅了臉。
“你們還不聽娘娘的話,都待這兒幹嗎?”蕭衍覺得這些人實在礙事,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了去。
接著,院子裏就剩下了兩人。
“阿姝最近都冷落我了?他婚禮有那麼重要?”蕭衍的語氣說不上友善,委屈中又帶著絲威脅,仿佛隻要柳靜姝說一句是,他就能讓柳靜姝再也走不出這個門。
他彎腰在柳靜姝的耳邊低語,溫熱的吐息讓她覺得有些癢,隻想趕忙掙開他的懷抱,蕭衍察覺到她的用意後,抱著他的雙臂更加用力,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裏。
“四哥哥先鬆開妾好不好。”柳靜姝略帶討好地說,“您弄疼妾了。”
蕭衍鬆開了抱著她的手,將人拉進了屋內,他坐在榻上,一把將人拉到腿上,手臂環抱住她的腰,不容她有半分逃走的機會。
“阿姝有什麼要說的嗎?”蕭衍抬頭,剛好與柳靜姝視線相對,他想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慌亂,以此來證明她是被自己誤會了,進而證明在她心裏自己比蕭恒重要,可惜並沒有。
柳靜姝輕歎了口氣,語氣顯得無奈,“是皇上說要將她從郡主府出嫁,作為妾的義妹,這些不都是妾應該做的嗎?再者,瑞王殿下大婚,如若不隆重,丟的豈不是您的顏麵,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對瑞王有偏見,妾隻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娓娓道來,講清其中利害關係,堵住了蕭衍的嘴,讓他自討苦吃。
不過蕭衍聽著柳靜姝字裏行間都是對他的維護,倒是很滿意,他抱著柳靜姝的手不斷在她腰間摩擦,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般,笑著開口,
“朕好像從來沒說過阿姝,怪不得上課的時候,夫子就提醒過我們,惹誰都不要惹郡主,因為郡主那張嘴啊,實在是能說。”
這倒是把柳靜姝說得不好意思,她本就白皙的耳朵和臉頰都因為羞愧而染上了紅色,就連開口說話都軟糯了幾分,“四哥哥提之前的事兒幹嘛,當時是年少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