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皇上那麼生氣的出去了,真的沒事兒嗎?”白芷心裏七上八下,雖然很信任自家小主,但也感到憂心忡忡。

“無礙,還是按計劃來吧,況且這對他來說何嚐不是個好機會。”柳靜姝沒想太多,因為她知道他會心軟,她也知道他們都是在互相利用罷了。

柳靜姝因蕭衍的動作,肩膀再次出血,她輕輕地摸了一下,發出了嘶的一聲,看著手指上沾染的鮮血,告訴白芷,“把藥拿來。”

“好,奴婢這就去拿藥,這藥可是奴婢親自做的,治療效果可好了,一定不會留疤。”白芷信誓旦旦地說完,轉身就要去拿藥。

“不,我的意思是讓傷口更嚴重些。”

說話的人很是平靜,聽話的人就不是了。

白芷臉色凝重,“小主何必要如此呢?”她實在見不得自家小主每每都以身入局,她不心疼,她還心疼呢!

“沒事的,這點兒疼不算什麼,咱們做戲就要逼真呀!”柳靜姝嘴角扯出一抹笑,蒼白的臉色上盡是認真。

實在拗不過她,白芷還是老老實實去拿了。

“這藥會讓傷口潰爛發炎,小主還是謹慎些為好。”

“行啦,這不是有你在嗎?好了,我再睡會兒,有事兒再說。”柳靜姝躺下,思考著接下來的局麵,漸漸地進入夢境。

這次,她夢到了自己的母親。

“阿姝,娘希望你以後離皇宮遠遠的,找個喜歡的對你好的普通人就好。”記憶中的母親總是會溫柔地勸著她,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何,但每每母親提起此事時,臉上的神情總是悲傷的。

柳靜姝記得她每次都會很認真的答應母親,她還記得曾經和母親開玩笑,要一輩子不嫁人,永遠永遠的守在母親身邊,當時的母親還會笑著說,傻丫頭,母親不用你陪著,母親希望阿姝幹自己喜歡的事。

“那我就要去遊山玩水,看遍天下。”少年郡主如是說。

後來,母親走了,柳靜姝才知道看起來風光無限的母親也是枚棋子,看起來疼愛自己的舅舅隻是表麵上,再後來,她被人拿身邊所有人威脅。

再後來,她困在了這皇宮。

等柳婧姝醒來已經到了晌午,一聽到動靜白芷就進來了,“小主可要用膳?”

“嗯,扶我起來吧。”

傳膳的速度倒是挺快,隻不過今日的飯菜比往日可差的遠了,哪怕柳婧姝有傷在身,不能吃重口的,也總歸不是如此待遇。

白芷見柳婧姝遲遲未動筷,以為柳婧姝是被傷心到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宮裏人就是這樣,一旦受到冷落,待遇什麼的都會下降,說白了,就是群見風使舵的玩意兒。”

“不,如若皇上昨天隻是生氣的出門,待遇也不會這般差,你去打聽打聽,看看還發生了什麼。”柳婧姝清秀的臉上並無波瀾,仿佛早都預料到了一般,隻不過那雙漆黑的眼眸像一個巨大的黑洞般,藏著許多秘密。

“是,奴婢這就去,那這菜?”白芷小心試探道。

“那就嚐嚐看吧!”

柳婧姝的食量並不大,等她吃的差不多時,白芷也回來了。

“小主小主,奴婢打聽到了,聽說皇上走後,柳才人去找了皇上。”

柳婧姝挑眉一笑,“倒是忘記她了,畢竟藥渣還在她手裏。”

她抬頭眉眼彎彎地望向白芷,“有把握嗎?”

“有!”

“那就好,那我們就等著。”

昨日皇上在景陽宮發怒的事情一時之間傳遍了整個後宮,連淑妃都還親自來問,想要了解情況。